陳米可當然沒有踢中,但是嶽司南也不得不躲開,就這躲避的功夫,她已經擦過他的身側,朝房門那邊跑了去。兩人交彙時,她的頭發正好飄過他的麵前,嶽司南閉上眼睛,回味著她熟悉的發香,因為經常食用草藥的緣故,陳米可的頭發裏有種淡淡的草藥香。
她的氣味,他的毒藥。
氣息漸遠,嶽司南睜開眼睛,唇角又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另一邊,陳米可已經衝到了房門前。
將房門拉開時,陳米可愣住了。
門外,那些豕突狼奔的旅客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煙霧也散開了,空蕩蕩的走廊裏,站著幾個人。站在最前麵的,是何主管。
跟在何主管後麵的,是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吳媽。以及押送吳媽的黑衣保鏢。
吳媽還是被抓回來了。
陳米可與吳媽麵麵相覷,兩人默默無言地對視了片刻,然後,陳米可轉身回到房間裏,一屁股坐到了桌邊。
“剛才不算,隻能算練手,我們再賭過。這一次,我們五局三勝,如果我贏了,你就放了吳媽,而且不可以再來消遣我。如果我輸了,我……我就嫁給你!”
說到底,嶽司南不就是差一個媳婦兒嗎。
她這個籌碼應該夠重了。
嶽司南饒有興致地思考了幾秒鍾,然後鄭重其事地拒絕了她,“不行。”
“你——”陳米可沒轍了。
她一個人沒問題,但吳媽在對方手裏,陳米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如果你願意親我一下,我或許會改變主意。”嶽司南繼續道。
仍然是很鄭重其事的樣子。
陳米可睜大眼睛看著嶽司南,那張漂亮得近乎妖孽的臉,始終噙著一縷欠揍的笑容。如果可以,她真想過去揍他一拳,把那個筆挺英氣的鼻子,一拳打歪!然後扯掉那些蒲扇蒲扇比自己還長的眼睫毛,擰歪他薄而優美的嘴巴……
陳米可腦洞大開,不由得笑了。
嶽司南洞悉地瞧著她:這小東西腦子裏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
笑得那麼……陰險。
“親就親,什麼大不了。”她很爽快地答應道。
嶽司南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清醒的時候,投懷送抱是什麼模樣呢?
陳米可站起身,幾步走到他的麵前,然後,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端起他的手,衝著他的手指,張開了嘴。
他隻說親一下,又沒說親哪。
她將他的手指含進了嘴裏。
舌頭翻卷著他的指尖。
輕輕地吮吸,啃噬啜著。
就像他剛才對自己所做的一樣。
然後,陳米可緩緩抬眸,媚眼亂飛,故意別有用極誘惑的意地目光瞧著嶽司南。
果然,嶽司南的呼吸都重了。
眸底暗焰洶湧,翻滾著,叫囂著,整個人都繃成了一根弓弦。
嶽司南絕對是一個有自製力的人,可是麵對陳米可的挑釁,他完全無招架之力。
簡直該死。
“就這樣吧。”他故意讓聲音變得冷淡一些。可是,不管聲線壓得多麼冷酷,都掩飾不住嗓子的嘶啞,被壓抑的欲望感覺,在體內叫囂時造成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