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可能我一到開羅,就會被她爸爸逮住,然後當地正法,我剛剛思來又想去,想要與那個女孩和解,隻有一個法子。”陳米可終於鼓足勇氣,將她想求嶽司南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就是你娶了她!”
嶽司南臉色一沉,不過,還沒有發作。
但是他的目光比發作起來還要嚇人。
簡直是要直接殺了她。
她居然,讓他娶別人?
陳米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在說完這一句之後,也趕緊閉了嘴,還擺出一副超級可憐,超級無辜的樣子,就差在眼睛裏點一滴眼藥水了。
或者生吞半瓶芥末什麼的。
不知道眼淚可不可以打動嶽司南?
上次在遊艇上,好像自己一哭,嶽司南就心軟得不行,要不,實在不行,再哭一場?
陳米可正在打自己的小九九,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嶽司南還算平靜地問:“你十四歲那年,到底對別人做什麼了?”
算起來,離現在有十年了吧。
十四歲的兩個小屁孩,能夠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過去了十年,還沒有忘懷?
陳米可這樣害怕,肯定是幹了什麼特別缺德的事情。
“哎呀,我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麼將軍女兒,我要知道她有一個這樣厲害的爹,我肯定不招惹她。”陳米可抓了抓頭,鬱悶道:“其實也沒對她幹什麼壞事,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嶽司南有點不耐煩了。
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
“也怪不得我嘛,那時候我和阿諾德老師住在開羅,老師每天都去金字塔的勘測現場,那裏守備太嚴,我又進不去,隻好在旅館等他,可是旅館戴著又很無聊。你也知道埃及啦,大家除了喝埃及tea,就是喝埃及tea,都沒其他娛樂的。我隻好自己出去找樂子,正好看見她在街上耀武揚威,欺負一個有點禿頭的女孩,那個女孩明明蒙著麵紗的,她偏要把女孩的麵紗掀了,然後女孩就蹲在角落裏哭,被被人嘲笑,很可憐的,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的頭發給剃成了光頭?”嶽司南接著道。
這種事情,陳米可確實幹得出來。
其實陳米可骨子裏是一個很正義的人,隻是大多時候壓根看不出來而已。
“是啊,不僅把她剃成了光頭,還在她的頭上塗上了我當時剛剛研製成功的一種藥,那種藥的名字叫住:毛發永不來!”陳米可終於一口氣說完了。
她當時研究那種藥,是為了賣錢的。
將專利賣給什麼脫毛公司,以後,親愛的小姐太太們,你可以永遠擺脫腋下和腿上的煩惱哦,從此以後,你可以隨便舉手,隨便脫掉絲襪,皮膚光潔得很開水燙過的豬皮一樣,而這一瓶神奇的“毛發永不來”,隻需要九十九元,九十九元,你還在猶豫什麼!
“你把她變成了光頭,還是永久性的光頭。”嶽司南倒吸了一口涼氣。
埃及是阿拉伯國家,在這樣的國家,女人的頭發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也許,就因為陳米可的這次玩鬧之舉,這個女孩將永遠也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