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司南微微一笑,卻仍是故意逗她道:“你現在的行為,不過是亡羊補牢。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來埃及,所以,我不僅不會免掉吳媽的債,還要你償還我的醫藥費,私人飛機交通費,精神損失費……這樣吧,看在你還有一點良心的份上,給你打一個折扣,隨隨便便一千萬吧。”
陳米可當時就不幹了,把肩上的繩子一扔,就要過來與他好好理論。
早知道他是這樣的周扒皮,就應該讓他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兒算了,正好賴賬。
陳米可氣勢洶洶地走到嶽司南的身邊,正要叉腰好好教育他,卻不妨嶽司南突然支起身,伸出長臂摟住了她。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將她氣呼呼的小腦袋,摁在自己的頸窩裏,低下頭,正好能看見陳米可肩上的勒痕,嶽司南心中一痛,這樣心疼的感覺,簡直比被那毒蛇咬了還難受,竟無處排解。
他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她為他吃苦的。
“你幹嘛啊?”陳米可的臉被壓在他的頸邊,呼吸都快不過來了,聲音難免嗡嗡的。
嶽司南卻隻是靜靜地抱著她,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輕聲道:“別動,讓我這樣抱抱你。”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抱抱她就好。
陳米可哪是那樣乖乖不動的人,她直接抬起手,不客氣地將嶽司南推開去,隻是推得力氣太大,似乎已忘了他是病人,嶽司南居然應聲而倒,那種倒下的姿勢,仿佛暈眩了一般。
陳米可急了,又趕緊低下頭去查看,這一次,她是徹底被嶽司南抱在了懷裏,不僅抱住了,還順勢一滾,兩人一道從滑板上滾落,她則困在了他的臂彎間。他俯下身,從上而下地望著她,臉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陳米可本來想從他的身下爬來,可是,腿也被他壓住了,居然爬不動。
又被地咚了……
不對,這次,是沙咚。
陳米可真覺得自己日了狗了了,嶽司南怎麼還有那麼大的力氣?明明昨晚都要死了。
這人的恢複能力也忒強了吧。
不過,說起來——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陳米可忽然道。
“隻看可不行。”嶽司南眯起眼睛,臉色雖然已恢複了正常,但是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還是不免有點蒼白,可是這略顯病態的蒼白感,反而更加增添了他宛如路西法般的氣質,俊美而邪氣。尤其是他此時唇角的笑容,實在是……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一刻,嶽司南已經低下頭,吻了下來。
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實在是懷念,懷念昨晚迷迷糊糊時那些淩亂的記憶,她抱著自己時,像羽毛般輕然的吻,仿佛夢幻一般美好的記憶,嶽司南很想重溫。
陳米可頓時流了一腦門黑線。
雖然這個病人給醫生“看舌頭”的動作比較奇葩,不過,陳米可好歹也算了解了症狀。
呃……嚐出來的症狀。
嶽司南的情況確實好了很多,身上的毒液似乎被稀釋得差不多了,難怪他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草藥的療效如此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