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一緊,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蕭玨威脅她的話,隻覺得四肢冰寒,於是抓起電話就質問他:“晴晴是不是在你那裏!”
蕭玨似乎是被她吼得一愣,隔了片刻後他才似笑非笑地問:“你很關心嗎?”
田宓看了眼身旁表情疑惑的幼師,迅速抿了抿唇,走到門外的一株廣玉蘭下,初夏裏的玉蘭花在眼前紛紛垂落,一如她紛亂的心:“她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不關心!”
蕭玨的語氣很是漫不經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晴晴是否在我這裏,為什麼不親自來看看?”
想也不想地衝到了蕭宅,田宓一把拉開站在門口相迎的管家,輕車熟路地跑向蕭玨的臥房。
推開臥房大門的那一刹那,蕭玨正闔著眸子靠在椅背上,他隻在下身係著一條白色的浴巾,烏黑的頭發還在滴水,仿佛剛沐浴過的樣子。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倏地抬起眼眸,修長的手指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來的真快。”
忽然意識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田宓紅著臉瞥向窗外,身體卻哆嗦著:“你瘋了嗎?為什麼要帶走我的晴晴?”
蕭玨站起來,撥開她頰邊的碎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因為我想看看你著急的樣子。”
田宓觸電般地不住退步,身子卻已抵到了床邊再也無路可退,她的那雙大眼睛則慌亂地四處張望著:“她在哪?晴晴在哪?”
“你這麼想知道?”蕭玨抬起她的下巴,像看物品一樣上下打量著她抬起,好看的唇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你想幹什麼?”田宓的心突突直跳,她伸出手想要推他,卻在觸及他光裸肌膚的刹那匆忙收回。
可蕭玨卻在驀然間握住她不及撤走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床上,冰冷的眼睛充滿嘲笑,唇已摩挲在她白皙微涼的頰上:“你說我想幹什麼?”
他早已忘記她,不再愛她了!他曾無數次地告誡自己。可是過去整整兩年的夜晚,他也曾無數次地躺在這張床上,近乎絕望地思念著她。
現在,他終於能將她再次擁入懷中,又怎麼舍得輕易地放過她?
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臉上撲朔不已的熱氣,田宓又急又怒揚起手卻被他輕易地抓住:“蕭玨,你不要臉……”
看到她眼底顯而易見的委屈和厭惡,蕭玨微微皺了皺眉,他應該忽略掉的,他應該冷靜地做一個旁觀者的。
可是一想到這兩年來她是如何在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山盟海誓,一想到她是怎樣躺在那人的身下極盡溫柔之能事,他的心窩裏仿佛就燃起一把焦灼的火,那炙烈的火舌一寸一寸地將他的理智焚燒。
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扳過她的身體,用雙手握緊了她的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他寧願墮落,也不要那放狗屁的理智。
“你放開我!”田宓瘋了似的掙紮起來,手捶著他的肩膀,雙腿也胡亂地踢著。她的心太疼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非要這樣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