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要怎麼樣才能天衣無縫,讓於靖到現在隻知道有人下毒手,卻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要想不漏痕跡,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太多人參與。”許副總轉過身,看向遠方,清風吹動他的劉海,陽光注入他的眼底,讓他看起來有種神聖般的迷人。
“老三說,任何人都有一種習慣性行為,於家在醫院有投資,他們家的人都會安排入自己投資的私人醫院,聰閱早早就在那裏等著他們。”
藥是何聰閱給於蕤注射進去,醫院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原因,甚至還沒有研究出來於蕤,到底是因為注射了什麼藥而導致肌肉一夜之間迅速萎縮。
等他們研究出來,想要回天也無力。
這個局,許副總從他們離開樓家的時候就開始布置,等的就是今天。
“你之所以選擇昨天動手,是因為於老爺子一定會被氣暈,而於靖他們的注意力會被老爺子吸引走,這樣就方便聰閱對於蕤下手!”酈唯音瞬間想明白了。
許副總唇角一揚,用笑容來回應酈唯音猜測是對的。
“那……我們現在要坐等於家安排?”酈唯音虛心求教。
“不,我們要去探望老爺子。”許副總捏了捏酈唯音的臉,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就這樣坦坦蕩蕩地去找了於蕘,關切地問候,然後表示要探望老爺子。
於蕘給於靖打電話確認之後,就親自帶著他們去了醫院。
老爺子已經蘇醒,病房裏隻有於靖一個陪護,其他要來探望的人,大部分都被攔住,偶爾有那麼幾個像許副總和酈唯音被請過來的,也是坐了坐,表了態就離開。
許副總和酈唯音也隻是和疏離官方地表達了問候,就提出告辭。
“我送你們。”於靖起身。
酈唯音看向許副總,許副總微微點頭,然後拉著酈唯音一起落後一點。
於靖把他們送出門口,他似乎有話要對許副總說,可看了他幾眼之後,眼神溫和,隻叮囑一句:“要是有事,就早些回去,壽宴不再補辦。”
“知道了,於董。”許副總點頭,“希望於爺爺和於少早日康複。”
於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副總牽著酈唯音轉身走了,他們並沒有要去探望於蕤。
“他……是不是懷疑你?”
盡管剛才於靖的舉動無論怎麼看都十分善解人意,可酈唯音偏偏覺得有股子莫名的惆悵,他獨獨讓許副總提前離開,也值得細品。
許副總輕笑一聲:“懷不懷疑,都無所謂。”
他隻是反擊而已,私宅綁架,國外那一場參與,他都看在母親的顏麵上,看在於靖在他母親孤立無援的時候幫扶的情分上忍讓了。
他的感恩退讓被看做軟弱可欺,就怪不得他下狠手。
“我們……走嗎?”酈唯音又問。
“不必,等於家通知了所有人,我們和大家一起離開。”許副總理直氣壯。
針對於蕤所作所為,他不虧心也不心虛,沒必要灰溜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