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許副總防備她極深,之後先是因為方美嫻去世,後又忙碌公司的事情,她自然沒有時間和心思去勾他們,也是給他們一個疏於防備的心理安全期。
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計劃,她覺得如果她不想把生米煮成熟飯,一旦他們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以許一默對她的感情,在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在三十歲融合之前,他一定不會再和自己發生進一步的關係。
甚至,他可能為自己準備好後路,他三十歲,自己才二十六歲,在他看來仍是大好年華。
她自己卻知道,這一輩子她是不可能再愛上別人,她也不希望許一默把她推開,如果她能夠有一個孩子,她就把一切向他坦白。
要麼就是他們為了她孩子努力回歸正常,要麼就是他拋開負擔,把餘下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全部傾注在他們母子身上,讓他們母子擁有一輩子能夠回味的記憶。
酈唯音盤算得很好,完全沒有想到,許公子竟然在最後關頭一把推開她跑了。
聽到衛生間的門關上,酈唯音還沒有回過神。
羞怒的她不顧自己衣不蔽體,衝向了衛生間,原本以為許公子是在淋浴,結果推開門卻發現許公子竟然在做著和許少爺一樣的事情。
她所有情緒瞬間變成了駭然,她僵直在門口,錯愕地盯著許公子。
許公子並沒有許少爺那麼嚴重,他很快就平靜下來,捧了一把冷水拍了拍臉,抬起頭就從鏡子裏看到了酈唯音,他頓時也渾身緊繃。
站在鏡子前,與鏡子裏的她對視了幾秒之後,才頹然地轉過身,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
他真的解釋不清楚,明明他的心裏很渴望,可身體出現了排斥反應,他剛開始還強忍著,知道一股煩躁化作了暴戾情緒,他才推開了酈唯音。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毛病,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麵對酈唯音,一個丈夫不能給予妻子正常的親密,這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從一開始就是他把她強留在身側,現在他卻注定要讓她守一輩子的活寡,一想到這裏,許公子就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讓酈唯音回過神,看到他臉上紅腫了一片,酈唯音衝上前:“你做什麼?”
他這一巴掌是一點沒有放水,臉都不對稱地腫起來,紅痕更是觸目驚心。
觸及到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心疼,許公子更艱澀地別開了眼睛。
她有點生氣,將他拽出了衛生間,拿了冰袋給他敷一敷,許公子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任由她擺弄,全程一言不發。
等他的臉上的紅腫消了不少之後,酈唯音才收拾好東西,重新坐到他的身邊,捧著他的臉,湊上前在他依然紅腫的地方輕輕親了親:“許一默,你記住,你的身體屬於我,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資格傷害。”
她警告的是許一默,而不是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