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人為,必有痕跡。
以前是許一默不出現在大眾視線裏,這幾次的高調出席,其他事情尚不能定論,但是晏燊和樓遇城在津城賽車場上的事,聰明一點的都知道和許一默脫不了關係。
盡管他們想不到理由,也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牽扯,但不妨礙他們順著蛛絲馬跡做出大膽的設想。
接著是當年蔡家和現如今的沈家,種種反應,由不得他們不浮想聯翩。
有了這些猜疑,他們再回頭看鼎烽一些無法解釋,不像許夫人手段的決策,就找到了合理的正主。
足夠他們明白許一默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自然要好好叮囑他們家稚嫩的崽,不要往槍口上撞。
“我該驕傲嗎?”酈唯音竟然不知道該什麼。
“難道不應該嗎?”許副總認為挺好,他用雷厲風行的鋒芒,讓人都知道對他退避三舍,省去了不少麻煩。
包括酈唯音現在的飯店能夠這麼順利,也是因為他們都知道許家的下一代不是善茬,許家不出意外還能興旺三代。
“我老公真厲害。”酈唯音順著他誇讚,然後問,“你和我宣乞這個人好嗎?”
“我剛才了,他和我和你姐夫是同一類人,或許我們的性格不同,手段不同,對事對人的脾氣一樣。”
許副總認真地對酈唯音:“我不能具體對你保證什麼,佟與馨能夠讓他娶人,他如果無情,也會護著,如果有情,他必然會傾盡一切。從他答應結婚的那一刻起,就不會傷害佟與馨。”
隻不過分能夠幫助多少。
有了許副總這句話,酈唯音心裏總算鬆了口氣,隻要不會傷害到佟與馨就行。
“宣乞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酈唯音其實挺好奇,乞這個字的寓意不好,酈唯音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用這個字給孩子取名。
“這是他掌家之後改的,依稀聽,他和他媽媽落魄到走投無路,一路乞討回到廈城,後來被宣家的人當做乞丐給攆走……”
後來宣乞回到宣家,掌權之後就改了這個名字,據他改名的第二,本就中風的父親就被氣得吐血而亡。
“他是一個有恩必報,有仇不忘的人。心胸寬廣可以海納百川,狹隘可以如針尖。”許副總總結。
“你這麼,我其實突然對他有點好感。”酈唯音總算沒有了剛才的愁容滿麵,“晚上他要來津城,與馨約了我和妙妙一起和他吃飯,你和我一起去。”
“我當然要和你一起去,不然你怎麼用餐?”許副總親了親她的指尖。
酈唯音的指甲長得慢,兩個月了還沒有完全長好,日常都是許一默服侍一日三餐,到現在都成了習慣。
酈唯音眉眼一彎,卻叮囑他:“一會兒人多,你差不多就行了,別讓人覺得我們膩膩歪歪。”
“讓你閨蜜的男朋友和可能長長久久的老公學習學習,怎麼才算合格不好嗎?”許副總帶著點戲謔的意味反問。
恩愛,就要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