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張典型的東方人精致的麵容,更是在一群充滿了異國色彩的歐洲人裏麵顯眼,很快周圍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可是森聲就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走到了前台。
“預定一周的房間,這裏是費用。謝謝。”她的英語流利又地道,要不是那烏黑的發色和眼睛,倒還真的是要讓人誤認為她就是地道的英國人了。
森聲回到了房間。
秦央枝還沒有醒來,森聲也不著急,她坐在桌前,拿著一隻鋼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片刻後,她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聲音很小的動靜。
“醒了?央枝?”森聲快速走到了後者的床前,關切問道。
秦央枝麵色有些惶惶,在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森聲後,心裏的防備終於卸了下去。
“森聲.”下一刻,她卻是開口問道:“郭睿呢?”
森聲心裏有些微微失望,卻是很好地在秦央枝麵前掩埋起來了自己的情緒。
“他怎麼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都還伸手替秦央枝壓了壓被角。
可是,令森聲觸不及防的,她的手,驀地一下被抓住了。
森聲吃痛,卻是一聲不吭,隻是緊緊地盯著麵前捏住了她的手的秦央枝,眼神堅定,甚至都還帶著點鋒利。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秦央枝有些失聲道,聲音有些尖銳,“我是跟著他一起被抓進去的,你知道了我的消息,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她有些聲嘶力竭,像是急於求證,求證她記掛的人安然無事一樣。
要說在秦央枝開口的第一句話,森聲心裏是有些失望的話,那現在聽見了秦央枝的話,森聲就是真的心冷了。
她伸手將那隻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頗是有些瘦骨嶙峋的女子的手拿了下去,然後站起身,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秦央枝,後者因為情緒很是激動,蒼白的麵頰上麵出現了兩抹紅暈,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秦央枝,我知道你出事了,是因為我時刻都關注著你,而你口中的那位郭睿,我與他並不相熟,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怎麼知道?”她為了救秦央枝,都已經把自己帶進了一個極為糟糕的境地,可是,她出手相救的人並沒有那個自覺,還在口口聲聲質問她,另外一個男人怎麼樣了。
森聲是真的覺得有些失望的。
她不想跟麵前的人解釋什麼,可是自己的付出在別人的眼裏根本什麼都算不上的時候,森聲心裏是覺得是有些發堵的。
秦央枝聽了她的話,微微垂了頭。
“森聲,我.”
“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吧,這裏不宜久留。”森聲轉過身,開始收拾東西。解釋的話聽多了,這感情就變得疏離了。
秦央枝回神,有些愣愣的。她好像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但是意識到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倉促了。
進門的時候是走的正門,可是離開的時候,森聲又帶上了自己的那頂鬥篷,悄悄從後麵離開了。
兩日後,跟森聲的容貌有六分像的通緝令貼滿了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