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客廳,傅時良讓家裏臨時雇的傭人去倒茶,然後自己走到了書房門口,原本男人的一隻大手都已經放在了門把上,可是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又鬆開了。
家裏現在多了一位嬌客,自己是不是像往常一樣去了書房,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環境是不是很局促?一想到這裏,傅時良轉身又重新大步走向了客廳。
森聲背對著他,聽見了男人的腳步聲,正準備轉頭,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不容拒絕的男音。
“不要動。”傅時良說道。
男人緊緊抿著自己的雙唇,麵上已經帶了一層薄霜。他大步走到森聲的跟前,然後伸手就朝著女子的後腰一摸。
指腹間,有些粘稠濕潤的感覺.
“你,受傷了?”男人聲音有些發冷,帶著些嚴厲。
經過傅時良這麼一提醒,森聲這才意識到後腰的傷口的問題。之前都還沒有覺得,現在被人指出來,她覺得傷口有些發痛。
“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在宴會的時候,遇見一個奇怪的女人”森聲將自己遇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時良,隻是,男人聽著後眉頭卻是越來越緊了。
“督軍可是知道在這位叫做合香的小姐?”看著傅時良的神情,森聲問道。畢竟,之前鈴木靜子都說跟傅時良已經是老對手了,那麼這個叫做合香的女孩子,傅時良是不是也是認識的?
自然是認識的。
“她本名叫做鈴木合香,是鈴木靜子的女兒。”他回答說。
“啊!”森聲震驚萬分。
傅時良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就將她拉著按在了沙發上,“那些都不是你要考慮的事情,現在就在這裏坐著,我先看看你的傷口。”
傷口在後腰上,可是現在森聲都還穿著小禮裙,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樣,似乎不是那麼方便啊!
她神色有些古怪,“督軍.”貝齒微微咬住了下唇,那模樣,有些楚楚,“不礙事,我自己上去處理一下就好了。”
她直覺就要拒絕這個男人。
傅時良抬頭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瞬間就明白了女子現在擔憂的是什麼。他在軍中習慣了身邊都是男人,驀然現在出現了一個小姑娘,都忘記了還有害羞這種情緒。他頓時就收了手,右手握成拳放在自己的嘴邊幹咳了一聲,複而開口道:“那你先上去吧,我找個醫生過來看看。”
森聲小聲應了一聲,然後上樓了。
這一晚,注定了有些人會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
森聲這一晚上睡在了傅時良的府邸的客房,而夏初,則是著急了一個晚上。
夏初的母親來到了德國,她跟著自己的華裔父親自然是要好好跟她母親處處的,這才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在森聲的麵前。可是,這一晚上,夏初回來後,卻是發現宿舍裏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放在平常,森聲哪個晚上不是早早回了宿舍,可是她坐在桌前等了一晚上,那個女孩子都還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