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良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了一隻香煙,剛想要點上,但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竟然又主動把煙收了起來。 “你說,把敵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每天都可以監視著穩當呢,還是將她放在暗處仍由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射出一直冷箭的好?”
劉品不再言語。
傅時良從明月居出來,就準備去森家了。這快要過年了,前去拜訪拜訪,也不算是太突兀。
森聲並沒有回家。她被秦央枝拖著去了報社。
“你現在就在這裏工作?”森聲看著這不大不小的辦公室,其實心裏覺得這樣的環境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秦央枝點點頭,給森聲倒了一杯咖啡。這還是美國的進口貨,森聲不由一聲輕笑,她抬高了舉著咖啡杯的手,“看來還不錯嘛!”還能夠有閑錢製版這些,那自然應該是不錯的了。
秦央枝苦笑,森聲並不明白她現在的處境。
“之前在美國的朋友帶回來的,放了許久,這裏又沒有懂的人,今天倒是遇見了你,自然是拿出來招待你了。”其實,森聲想岔了,如今的秦央枝,早已經不是滬上的名媛了。
森聲對她這話不是沒有上心,她開始仔仔細細打量起來這件小小的辦公室。這裏被秦央枝收拾的很幹淨,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你想要對我說什麼?”
秦央枝帶自己過來,不可能是隻是為了跟她聊聊天。
聽見森聲這般問,秦央枝心裏有些難受。但是轉眼一想,現在兩人這樣的相處局麵,其實她自己應該早就料想到了。“我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森聲。”她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可是身邊能夠聽她解釋的森聲已經不在了。
森聲歎了一口氣,“央枝,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今天你在我跟傅時良打招呼的時候眼神就不對了,是嗎?”
在國外生活了那不長不短的日子,她比之前要敏感了很多。
秦央枝對這樣的森聲感到很意外,“森聲,你.”
森聲像是不介意那般抬了抬手阻止了她下麵想要說的話,“我以為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跟傅時良真的一點都不算熟悉。央枝,你應該學著去相信人,而不是一味憑著你的主觀判斷。”森聲毫不客氣地說。
是自己的主觀判斷嗎?秦央枝心裏表示自己很糾結,她一方麵想要相信森聲的話,可是心底有個角落始終都在試圖否定麵前的女子的一言一行。“我是需要你的幫助。”最後,她無可奈何坦白開口。
森聲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她在聽著呢。
秦央枝咬了咬嘴唇,坐在了森聲對麵的椅子上。“在英國的事情我也不多說了,你都是知道我在做什麼的。郭睿現在是北平這邊的重要組織者,可是,你知道,傅時良是一直在打壓我們這股勢力,所以,如果森聲,你要是有機會能夠在傅時良跟前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