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她看清楚那男子是誰的時候,臉色的血色便開始一寸一寸退了下去。
要是人沒有了底線,那是不是什麼都變得不重要?
森聲被眼前的這樣一幕衝擊到都不知道究竟是她實在是太保守了,還是很多人已經開始接著國外開放的思想開始將道德的底線一點一點丟下,還給自己冠上了一個冠名堂皇的理由?
那就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男子的手已經從女子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雖然是冬天,但是女子的身上隻穿著一件毛呢的緊身的外套,那前者是在做什麼,已經是一目了然了。
森聲閉上了眼睛,“真髒啊”帶著萬分厭惡的口吻,她還是沒有忍住抱怨道。
突然,就在她這話剛出口的時候,驀然,她的肩頭就搭上了一隻溫暖的大手。
若是放在平常,可這能還會讓人浮想聯翩,可是現在,她在第一時間裏,卻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既然覺得髒,那就不要看。”男人的話語很溫和,這於他平日裏的口吻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森聲都還在覺得意外,然後耳邊又傳來了男子的的聲音,“別想那麼多,都是跟你不相幹的人,傷了眼睛。”他伸手微微用了一點巧勁,就將森聲完完全全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這動作,卻是沒有帶上一份的旖旎的念頭。
男子身上還有淡淡的煙草的味道,森聲出了神。這不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靠近這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被他相擁在懷中,卻是第一次這麼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境的變化。
她在被傅時良抱進懷中的時候,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幹淨了。
“謝謝。”她不再抗拒這個懷抱,將自己的腦袋安心地放在了男子的胸口。她的臉頰都還貼著男子的作訓服,微微有些厚實並且紮人的感覺從她的皮膚表層一直傳到了她的心底。胸口裏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躍躍欲出,那麼的迫不及待,這是她平生來, 第一次的,前所未有的感覺。
“其實,他們我認識的。”森聲小聲道。
傅時良的大手還停留在女子的肩頭,聽見森聲這般說,他並不覺得意外。他的記憶力是極好的,昨日在明月居無意間撞見了森聲,自然是將出現在她周圍的人都記在了腦海裏。今天這麼一出,其實他早就看在了眼裏。
“有些人不值得你記掛,那也是陌生人。”他從來不善於解釋,更加不善於安慰人,隻是,這麼一句話,卻是好像打開了森聲心中的那一道房門。
外麵的不堪的聲音好像已經漸漸遠去,森聲耳邊隻聽見了男人的這句話,別的,好像都已經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了。
那我呢?你這樣說,那我對你來說,是不是也是陌生人?這句話,憋在了她的心頭。
想問,卻是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她在想些什麼!森聲對自己剛才產生的頗是不切實際的少女的幻想感到微微羞恥,她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是不是跟傅時良太親昵了?兩個人在假山之中,靠得竟然是這般的近,好像都沒有了一點縫隙,頓時,森聲的雙頰就飛上了兩朵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