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聲垂下了眼眸,然後起身,洗漱後,就到了正廳同森有光一同用早膳。
一切就像是尋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而另一頭,傅時良早上有些腰酸背痛地從書房裏走出來,早早在門口等候的劉品立馬就走到了他身邊。
劉品有些欲言又止。
“說吧,憋著話的樣子讓人一眼都看得出來。”傅時良仰了仰自己的脖子,後半夜實在是太累了,沒有熬住,居然就在椅子上睡著了。
劉品局促地跟在他身後,“督軍,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這麼一晚上一晚上的地熬夜,就算是身子是鐵打的,也是受不住的啊!”
顯然,劉品這話,也不是第一次了。
“羅嗦,說正事。”傅時良有些不耐。
“晚上,夏姨太去見了鈴木靜子,然後沒有回來,倒是去了森家。之後,找到了森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反正今早天都還沒有亮,就回來了,現在可能還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吧。”夏初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已經在傅時良的監視之下了。
聽見森家,走在前麵的男人眉心不由一蹙,“她怎麼樣了?”
她,肯定就是說的森聲了。
“森小姐很好,早上起來的時候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自從在德國後,森聲身邊還會跟了傅時良的人。
聽了劉品的彙報後,傅時良便沒有理會這件事情了。“前幾日學生暴亂的事情,日本人在這裏麵扮演了什麼角色,我今天要證據說話。不要什麼推測,那些都沒有用。昨天你說有人指正散播那些不實的言論的人抓住了嗎?”
傅時良最近熬夜,都是因為這起學生的案件。
這個年代,學生也是一股強有力的力量。他雖然不懼怕,但是也不想要因為自己的被迷惑而讓這群學生蒙受不白之冤。
劉品聽後,回答說:“已經控製了那人的藏身之所,隻是,這幕後之人,好像跟鈴木家的人脫不了幹係。”
又是鈴木靜子!
傅時良已經坐在了餐桌上,手裏握著的筷子都不由緊了緊。“今天把人都給我帶回來,好好審問。說不定,這裏麵,還有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男人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了敲,麵上的神色卻是很嚴肅。要是,南方內閣的人也參與了進來,且不說那些人是不是手伸得太長了,就單單說跟日本人勾結,這一條,就已經是罪不可恕了。
“是!”劉品見傅時良的心情不是很好,又想著心裏的另外一件事,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還有什麼事情?”見劉品還沒有離開,傅時良開口問。
“督軍,森家的大小姐,好像是定了明晚的機票,您看,這”這年都已經過完了,森聲也該回去上學了。
傅時良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時間竟然是過的這般快。“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劉品依言退了下去。
傅時良最近很忙,忙的有些暈頭轉向,好像都已經忘了森聲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