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跟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問。
森聲想也沒有想就扯了謊,“我,我是被他們抓來的,我家在上海開了一家小小的西藥店。”
她原本就長得嬌小可愛,身上的穿著雖然沒有著和服,但是,這寬大的衣服看起來也不是上海的那些小姐慣有的裝扮。那人想,這可能是森聲被抓住後,那些人隨意給的她一件衣服,難怪,看起來這麼不合身。
要是森聲知道眼前的這人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對自己放下的戒心,也不知道心裏該是一番什麼樣的想法。
“他們,為什麼抓你?”那人問。
森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荒野了。”她臉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害怕。然後,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頭。
那人順著她的動作一看,眼裏的疑雲已經消散地七七八八了。森聲不是像之前傅時良那般蹲下來,而是跪坐在地上的。這隻有長年累月的習慣才讓她有了這樣的動作。在日本,這是大家的習慣。
大家都是坐在自己的後腳跟上的,這個小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那人頓時就對森聲放下了戒心。
“你會說中文?”他問。
森聲點頭。
那人恍然大悟,“他們肯定是要你來做翻譯的。你別怕,很快就有人來找我們了。”他說得胸有成竹,斷定了傅時良他們幾人在日本人的地盤上不敢做什麼。
森聲疑惑,“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你隨便編一些中文給他們說。”
森聲頓時顯示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可,可我不會編。”
她那小家子氣的模樣讓麵前的這個男人心頭一梗,看來還真的是個愚蠢的不諳世事的小門小戶出來的鄉野姑娘。
“不如,你說給我,我再編一點?”森聲試探開口,眼神是有些畏畏縮縮的。
那人想了想,雖然是很想罵她沒出息。但是轉念一想,森聲說的並不無道理,便開口了:“我們是被梅機關的人帶來的,這裏都是生化研究人員。我們現在製造一點東西,這裏就是實驗基地。”
很明顯,那個人就算是相信了森聲,但是說話間還是對她有所保留。比如,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還是沒有說明白。
看著森聲呆呆傻傻的模樣,那人心裏就來氣。“八嘎!”他沒忍住暗罵了一聲,森聲麵上頓時就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還不快給翻譯!”那人衝著她大吼大叫。
森聲點點頭,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對著傅時良道:“確定了他們就是梅機關派過來的人,是在做什麼實驗,但是他沒有說明白,這裏就是他們的實驗基地。”
傅時良剛才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最開始他還有些不明白,到後麵看見森聲的表現,不由暗暗驚歎她的聰慧,他終於明白了森聲是在做什麼。不過,雖然是他不怎麼能聽懂日語,但是那一句罵人的話他還是能聽明白的。
傅時良陰沉著一張臉,“他剛才還罵你了什麼?”
森聲對著他隱隱一笑,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可憐巴巴的模樣,對著之前的那人道:“他們,他們問那些東西是做什麼的。”森聲伸手指了指那些擺放在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