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聲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郭睿不像是那種平白無故就會消失的人,而秦央枝遇見這種事情,如果見到了自己,憑著她對郭睿的喜歡,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就向自己求助嗎?怎麼這些天,秦央枝根本就沒有談到這個人,實在是有點詭異。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森聲皺了皺秀氣的眉頭,臉上很是疑惑。
“大小姐,怎麼了?”葉青跟在她身邊,問道。
“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就算是秦央枝來了廣州,但是怎麼就那麼可憐變成了乞丐?她不是沒有文憑,在這裏應該不算是難以找到工作才對。而且,她的性格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森聲說。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掉包了一樣,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真正的秦央枝?
這個想法冒出來,把森聲自己嚇了一大跳。
這,這可能嗎?
森聲出門散心,但是最後還是滿腹心事地回去了。
傅時良已經回來了,坐在桌板等著她。
看見森聲一臉凝重地走進來,“怎麼了?”傅時良問。
森聲沒有猶豫,就把今天的秦央枝央求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傅時良,然後說:“督軍,我總覺得怪怪的,這個人會不會不是央枝啊?”她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猜測。
傅時良驀然失笑,“難道你覺得她帶了人皮麵具?”
森聲:“.”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多這樣的想法,可是被傅時良說出來了,感覺好像是被鄙視了智商。
“這件事情我會讓劉品再去查的,你不用擔心。好了,這幾天覺得有什麼好玩的嗎?”他坐在森聲身邊,伸手搭上了女子的肩頭。
聽聞這話,森聲不由癟了癟嘴,“有什麼好玩的,那群人都是圍聚在一起八卦,打麻將,無聊透頂!”她想到這幾天不是逛街就是嗑瓜子,覺得自己好像跑了個馬拉鬆。
傅時良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女子的發頂,“當初可是叫你不要跟來的,現在知道了這並不好玩吧?”
森聲眨了眨眼,“可是下次你要出遠門,我還是要跟著你!”
小姑娘的聲音又嬌又軟,傅時良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
“好了,收拾東西吧,明天我們就回去。”
“這麼快?”突然的消息,讓森聲倍感意外。
傅時良好脾氣地捏了捏她的手心,“還快嗎?你想要在這裏呆一輩子?那我可要回去了。”他佯裝不在意地說。
森聲:“.”這個人怎麼越來越沒有正形了?
傅時良跟國民黨這邊沒有達成良好的協議,自然算是談崩了,就準備在第二天直接飛回北平。國民黨想要收編傅時良的部隊,但是又不願意這個男人手握實權,給他一個空頭銜,但是又要叫他把自己手裏的兵力都叫出來,被國民黨的人看管。傅時良自然是不願意,他的兵,是要自己帶,不是拿去被人當做出頭鳥的。
傅時良的態度很強硬,可是國民黨的人又覺得傅時良的翅膀太硬,必須剪掉,自然是也不退步。
“所以,你現在的打算是?”躺在床上,森聲看著麵前的男人,小聲問。
好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一樣 ,傅時良將懷裏的女子抱了抱,“國民黨雖然是有些過分了,但是好歹手裏掌管的也算是在正規軍。而北平乃至華北地區,是需要一個能夠很好兼顧軍事和政治的部門來通知。華夏已經分散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統一了。而我,也不能是例外。森聲,你懂了嗎?”
他的聲音有些釋然,但是更多的,讓森聲感覺到的還是憂慮。
傅時良是有些憂心忡忡的。
他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也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是什麼。但是現在到了一個分叉口,看過三國的人都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現在就是到了一個合的時機。可是,選擇把自己手裏的兵權交給誰,卻是一個值得慎重考慮的問題。
就像是之前他跟森聲交流的那樣,共產黨太年輕,可是,國民黨並不算是靠譜。相比於口號,傅時良更看重的是誰能夠真正做到自己的初心。
為人民服務,是共產黨的宗旨。
這一晚上,傅時良在床上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覺。
第二天就是離開廣州,森聲起來得格外早。傅時良打趣她說她是因為歸心似箭,森聲不可置否。是很想要回去了,昨天傅時良擁著她說,想要這個夏天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