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婷婷玉立的黑衣女子忽然倒在了她的身上,黑衣少女身材本就高挑,腳下又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突然倒下,風曦險些扶不住她,好在還是扶住了。
她的手觸摸到少女的背脊,感到一陣溫潤黏膩的觸感。
驚慌之色浮現在風曦的臉龐之上,她知道那是血。臉上雖然驚慌,但是她的動作卻沒有一點慌亂。
將少女扶進屋,進了臥房。去書房拿了醫藥箱,打了一盆熱水,風曦這才開始為少女清理傷口。
目光觸及到少女背脊上的傷口,眸光中滿是疼惜。
一條深至三公分的傷口從少女的右蝴蝶骨蜿蜒而下,一直到左腰部。這樣的場景,風曦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從遇到白雪開始,這樣的事時常發生。
白雪是她十五歲的時候在療養院做義工認識的,那時候,他們隻是認識,關係也沒有多熟絡。一直到了去年的年關其間,隻身一人的她應伯父的邀約去他家過年。
回來的時候,遇見了滿身是血的白雪……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才熟了起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不管是風曦還是白雪,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閨蜜。
對於白雪,風曦隻知道她是殺手,為某個組織賣命。除此以外,再無其他。白雪也不會主動和風曦提起,就算風曦問起,白雪也隻是一句帶過。
輕門熟路的處理好白雪背脊上的傷口,用繃帶纏好。拿了一套幹淨的睡袍為她換上,風曦就去處理門口的血漬。
用清水將門口的血漬衝刷幹淨,風曦轉身進了廚房。在廚房翻找半天,也隻找出了兩枚雞蛋,小半袋米,幾串沒吃完的葡萄和一些水果,還有一箱純牛奶。
用僅有的食材熬了白粥,煎了荷包蛋,再用水果和牛奶弄了水果沙拉。都是清淡的,對於病人養傷很好。
做完這些,白雪也剛好醒了。
白雪穿著風曦的絲質睡袍好不妖嬈的走了過來,看著一本正經的擺著餐盤根本不理她的模樣,便知道她是生氣了。
對於此,白雪也是習以為常,冷豔的臉上堆起了笑意,用手指勾著風曦的下巴,賤賤的開口“妞,給爺笑一個。”
“用你殺了人的爪子來摸本姑娘的臉,本姑娘的臉會不會長瘡?”風曦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白雪,一隻手拿著勺子不斷攪和著碗裏的白粥。
“你每次都這麼說,我摸得還少了?”白雪笑吟吟的回道,端著碗喝了一口粥。
“味道不錯。”白雪砸了砸嘴,又連續喝了好幾口,直到把碗裏的粥喝完,這才說道“餓死老娘了。”
“別說,幾日不見,你廚藝見長啊!”白雪說著,拿起一塊披薩就往嘴裏放。一邊吃,一邊毒舌“現在熬的粥起碼能入口了,以前熬得粥簡直是給豬吃的。”
“是給豬吃的,你不也吃了不少?”風曦白了一眼白雪,狐疑的看著碗裏的白粥。
自己廚藝好不好隻有自己才知道,她做的飯還真的不是給人吃的。可白雪剛才說她廚藝不錯……
莫非……
風曦皺著眉頭嚐了一口自己的手藝,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可是這樣,風曦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深了。
“眉頭皺這麼深?你怎麼了?”白雪嚼吧著嘴裏的食物,含糊不清的問道。
“沒什麼?”風曦淡淡的回道,她不知道關於麵具的事,應該不該說。喝著碗裏的粥,風曦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將麵具的事說出來,剛要開口,耳邊就傳來白雪的清脆的聲音。
“你放心,我手裏還有一個任務,把它做完,我就會金盆洗手的。”
風曦愣了愣,她抬頭看著白雪,細細端詳著,似乎要將眼前的人映入腦中。
“是不是很感動。”白雪笑眯眯的說著。
“嗯。”風曦點頭,她很認真的看著白雪,白雪同樣笑眯眯的看著她。這樣看起來沒什麼不好,一切都朝著風曦想要的方向發展,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如果這是真的,我會很感動。可惜這是假的。”可是她卻開口了,她看著眼前的人,平靜的開口。末了,又問道“你是誰?”
“什麼真的假的?你別告訴我,你間接性失憶了?”白雪笑嘻嘻的看著風曦,伸出一隻手,想要觸摸她的額頭“讓我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
避過白雪的手,風曦看著她,唇瓣緊緊抿在一起,她說“你不是白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