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生有何懼,死又何妨?中(1 / 2)

時間彈指而過,很快就到了春遊的那一天。

班裏選擇的春遊方案是,半夜做高鐵去隔壁城市的一個著名景點,到了之後剛好五點。然後開始爬山,七點爬到山頂,領略‘一覽眾山小’的意境。

山腰有個著名的寺廟,中午就是拜佛,聽經文,吃齋菜,賞漫天落幕櫻花。

下午坐大巴離開此地,去欣賞一番此處有名的湖泊,吃農家菜,泡溫泉。至於晚上睡覺,班導別出心裁的提出睡帳篷。這個提議得到了班上大多人的同意,少數服從多數,風曦也隻能跟隨。

現在的她,正在一臉疲憊地在帳篷裏麵跳來跳去——拍蚊子。

她實在不懂啊!旅遊酒店就在前方一公裏的地方,坐大巴去不過6分鍾的時間。為什麼不去住酒店,要住帳篷?

是嫌自己身上血太多要喂喂蚊子嗎?

明天還要去什麼山裏,體驗一下原始生活……

撲通撲通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風曦終於將帳篷裏所有的蚊子滅掉了。一臉疲憊的她找班委借了一片蚊香點在帳篷外,就睡了過去。

睡了不到三小時,又被大部隊叫醒了。

一群少青背著大大的背包就往山中走去,背包裏放的是打火石,急救的繩索,以及一瓶500ml的純淨水,還有指南針。

風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拖著酸痛到不行的腿跟在大部隊的最後麵。

現在的她真的明白了白雪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簡直正確到不行,淚流滿麵啊!

走著走著,風曦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好像落單了,周圍隻有她一個人,黑漆漆的一片。隻有手中的手電筒,照亮著方寸大的地方。

雙目尋顧,終於找到了前方的光亮,青蛙的叫聲,各種蚊蟲的叫聲在這一片交雜了。好似在一場自然界的音樂合奏,風曦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從背包裏拿出了瑞士軍刀,緊緊握在手中。

腳下的步伐加快,往前方的大部隊趕去。

四月的山林是萬物複蘇的季節,也是毒物侵略的季節。無論白天的山林表現得多美和善,風景又是多麼的美;夜間的山林總是危機四伏的,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的前方就會出現一頭餓極了的狼,衝上了咬你一口。

或者說,你目下無塵,走路不看路,一腳踩在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蛇上麵。越是五彩斑斕的蛇,就越是有毒,咬你一口。

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別說去醫院打抗毒血清了,你連自己急救的機會都可能沒有。

越想,風曦就越是感覺詭異,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加快。

她倒是幸運,沒有任何驚險的跟大部隊走到了一起,但是她卻在隊伍的最後看到了“她”。她以為她看錯了,隻是湊巧有人和她穿了重樣的運動服。

畢竟這是爬山,沒有人會愚蠢到穿著家居服來。所以,班上的所有人,都是上身薄款衝鋒衣,下身運動褲,腳踩登山鞋。額上還帶了一條運動發帶,用於吸汗。

這樣的情況下,有人和她穿同款也不足為奇。

但是讓她覺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她朝著不遠處的大部隊大喊了幾聲,但是沒有一人理她,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叫喚聲一樣。

她一驚,一路小跑到部隊後,身後想拍拍前麵的同學。可她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手,居然從同學的身體前麵穿了過去。

驚悚之下,風曦根本來不及細思,又去了那位和自己裝扮一模一樣的‘同學’身前。本想拍拍他,看她是否看得見自己。

但是讓她如何都沒想到的一幕竟然就這麼展現在她的眼前。

那人的裝飾不僅與她一模一樣,就連麵容、神態也是一模一樣。

不高不矮的個子走在人群之間,不算亮點。可那張絕美的臉龐絕對稱得上讓人眼前一亮的景色,可是現在這張臉龐正麵目無神的走在大部隊中。

從這張臉龐上,風曦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抱怨,沒有不滿……

說是麵目無神,更不如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