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珺華的恐懼,已經深深的埋在他們心中。
所以,當這一封來自閻羅殿的信箋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眼前時,那種恐慌感,是這一群元嬰期的小輩不能理解的。
葉勝咳了兩聲,把桌上的信箋遞給同為化神期的另外八位同僚看過之後,又一一傳到元嬰期的手中。
信箋流傳一番,又到了葉勝的手指。食指微曲,輕輕叩擊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發出沉重的敲擊聲,葉勝的麵容凝重。
“你們怎麼看?”
……
半個時辰後,元嬰期的修士離開帳篷,另外八位化神期修士也告別了葉勝,回到自己的帳篷。
葉勝拿著信箋,遞給已經坐在自己身旁的使者,詢問道“你又怎麼看?”
“此事無妨。”葉凡塵笑道,將信箋重新放在桌上,沒了外人,他也無需偽裝。沒有刻意壓低聲線。
葉勝聞言,皺了皺眉,目光再次掃向桌上的信箋。寫在信箋上的內容一群人觀看過後,再回到他的手中,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那人刻意為之。
否則,字那裏會那麼容易消失?
“你確定?”葉勝有些心緒不寧。這一次的事件,中州王朝本是不參與的,卻還是陪那丫頭演了一場戲。
一場戲罷了,本也無事。
但如果閻羅殿也參與這次行動,那他們就不得不假戲真做了!
葉凡塵也跟皺了下眉頭,輕蔑一笑,語氣很是嘲諷“什麼時候,中州王朝也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
葉勝睨了他一眼,很是不滿,慍怒道“你也是葉氏宗族的人。”
葉凡塵一點不怒,輕輕頷首“我知道。”說罷,又看看葉勝鐵青的臉色,補充道“閻羅殿的那位,我與他是舊識。”
“舊識?”葉勝疑惑的看著他,見他表情不似作假,懸著的一顆心微微放下。又皺起眉頭,詢問道“你怎麼認識閻羅殿的殿主的?”
“叔祖想知道?”葉凡塵眯眼看著葉勝,因為易容,臉上的皮膚很是黝黑,容貌也很是平凡。但這卻一點都不影響他本身的氣場,他就隻是這麼端端的坐在這裏,淡淡的看著他。
竟然葉勝產生了一絲恐懼感,細思極恐,當葉勝回過神來,葉凡塵已經出了帳篷。摸摸額頭,額上竟生出了一層細汗。
拿出帕子,擦去額上的汗,葉勝看著帳篷的簾子,目光複雜。
……
兩日後,難得清閑的風曦在洗劍閣的院子裏練起了字,馬嬸在一旁陪著。
為什麼說難得清閑?
到現在,風曦想起昨天一覺睡醒見到的場景都有點恐慌。洗劍閣的山頭堆滿了人頭,全部都是宗門裏的一些十四代弟子。
這些弟子抱著看病的名義,來向她討教劍招?
大病初愈?哦不,一覺睡醒的風曦終於體會到了身為“大師姐”的不好之處。麵對這麼多期盼的眼光,拒絕吧……會不會傷害到他們幼小的心靈?
答應吧……自己會不會累死?
風曦終究還是答應了,本以為沒多久這些弟子就會走的,可是她太低估了他們的熱情。那些弟子居然從昨天清晨一直在洗劍閣待到了今天上午,而且人頭還越來越多。
被她指點過的弟子一臉受教的走了,沒被她翻拍的弟子還在這裏用著星星眼看她。
很不幸的,風曦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不做死就不會死。
最後,還是聞訊趕來的穆楓晚用風曦大戰過後,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需要靜養為由把那些弟子遣散了。
看到那些弟子一邊用著悲痛欲絕的表情一邊跟風曦道別,讓他們的大師姐好好養傷,千萬別累壞了身體。
還問風曦想吃什麼,他們去給弄來的神情……
風曦怎麼感覺心裏突然滋生了一種深深地罪惡感呢?
簡直有毒!
就這樣,清閑下來的風曦本想去找風影談些事情,結果找了一圈,沒見到人。跑到天靈界去瞄一眼,就連莫鈺軒也還在閉關的當頭,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