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你們的實力和地位,想殺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哪怕那個弟子是一個宗門重點培養對象,是一個宗門未來的希望。可是你們想殺,也就殺了。最後落下的結果,也頂多是得罪了那個宗門,在大陸上落下一些詬病。”
“但也僅此罷了。”風曦說著,慢慢抬頭,掃視著前方的幾人。手腕一轉,一抹銀白閃過。輕輕擦拭著手中的無邪劍,亮銀色的劍刃照印著風曦如花一般的容顏,也照印著他們老態醜惡的嘴臉。
如玉般的纖纖細指一點一點的撫過無邪劍的劍身,風曦繼續說道。
“一個天才,他可以很天才,也可以很廢物。或許他代表著一個宗門的未來,卻不是絕對,也不是現在。他隻是未來,而未來,是說不清。你們這些人卻代表著各自宗門的現在,亦或者說,中州王朝的中流砥柱。”
“一個漂浮不定的未來,扼殺了?或許有人會惋惜,但沒人會去質疑現在,因為未來的是把握在現在手中的不是嗎?”
風曦說著頓了頓,又是一笑,伸手一抓,一抹跳躍的銀火從太虛宗老祖腦中抽出,回到她的掌心。
因為虛無之火的離開,太虛宗老祖的身體停止了變化。隻是那具原本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的身子卻有五十多歲的外貌,原本化神變成了中期元嬰後期巔峰。
沒了虛無之火的折磨,太虛宗老祖停止哀嚎,艱難地抬起眼皮,瞧著眼前笑靨如花的風曦竟然一改之前的態度,投了一個感激的微笑。
風曦勾了勾唇,勾出一抹冷笑。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變得冷冽無比,話鋒一轉,也變得冷冽無比。
三月微風變冬月寒風。
“很多時候,事情看起來很複雜。可是解決起來,卻很簡單。你們若是幹脆一點,殺了我,會有現在的麻煩嗎?或許我的師傅會找你們拚命,或許淩霄劍宗會與你們成為死敵。”
“但那又如何?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條路,你們不走,偏偏走了另外一條路。”
“妖族?我當真是妖族嗎?”
“我怎麼覺得,比起我這個‘妖族’來,你們這些人更可怕呢?”風曦冷冷的說著,伴隨她的話音,一劍揮下,一道無比凜冽的劍氣磅礴而出。
這一劍隻是無比普通的劍,是每一個練劍之人都能揮出的一劍。沒有靈力,卻勢如破竹,可破山石。
這樣的一劍揮出,哪怕逍遙門老祖等人已經動彈不得,哪怕他們修為盡失。可單憑他們肉身的強度,這可破山石的一劍也對他們的身體起不了任何波瀾。
但恰恰是這時,珺華動了。
隻見他抬了抬手指,隻是略微敲擊了一番手側的扶手。施加在太虛宗老祖等人身上的禁錮全無,而壓力卻增加了十倍。
這個十倍並不是指天地壓力的十倍,也不是指他們自身重量的十倍,而是他們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壓力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