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一邊吃著赤豆冰棍,一邊:“時候我們家也賣這個,不過我媽摳門,舍不得給我們吃。”
起這個,連林耀華都陷入回憶之中。
他笑著:“林惜跟她哥……”在提到林政的時候,林耀華的口吻明顯一頓,可是片刻之後,他繼續:“他們兩人是村裏頭最懂事的,別家孩子想吃冰棍,走到我們家門口開始哭著打滾,鬧得爹媽不買不行。他們兩人守著冰櫃都不會隨便亂拿。還是我傍晚的時候,趁著她媽媽去做晚飯,偷偷給他們兩人拿,他們才有得吃。”
林惜他們的時候,物質條件跟現在不能比。
江英又是那種勤儉持家的人,總是哄林惜,冰棍不能,頂多隔兩三吃一次。不過林耀華不管這些,每偷偷給他們吃。
“其實你媽呀,都知道。”林耀華再想起從前,如今時間似乎真的漸漸撫平了傷痛,讓他都能回憶過去,想想林政還在的那些日子。
因為痛苦,所以以前連林政的名字都不敢提。
現在,他想起從前的日子,也不覺得全都是苦。
畢竟,這一世,他和林政,好歹做過父子一場。
林惜在家待了沒幾,得和季君行一起回北京。因為前期融資的事情,要正式提上日程。因為‘政醫生’在全球醫療醫藥大會上的驚豔表現,陳墨聯係了幾家北京三甲醫院,居然都願意作為‘政醫生’前期試用點。
工作的事情迫在眉睫,林惜和季君行訂了機票回北京。
臨走的時候,江英非要讓林耀華送他們去機場。不過因為路途太遠,機動三輪車跑不了那麼遠,江英這才作罷。
從寧市回到北京,其他人已經回學校。
季君行特地跟季選恒借用了律師,畢竟融資是大事,如何保護整個團隊的利益以及對公司的高度控製權。即便他接受融資,他也希望這個公司由他來主導。
不過柏駿最近不在北京,他派了人過來跟他們談融資的事情。
為了保證他們創始團隊對公司的控製,季君行跟陳墨商議了一番,決定向柏駿融資五百萬美元。三千多萬,對於一個初次創業尋找融資的公司來,要的不算少。不過他們都對‘政醫生’有信心。
當季君行把這個決定告訴對方的時候,對方很快給他答複,柏先生會在下個星期來北京,到時候想親自跟他談談。
正好這個周末,有個慈善晚宴,本來是季選恒跟溫璿參加。
誰知季選恒臨時要去香港一趟,溫璿一個人不想去,可是她已經答應過邀請她的人。於是她打電話讓季君行陪她一塊去。
“不去不就好了?”季君行不感興趣地。
溫璿:“怎麼可以這樣,要麼你把林惜一起帶來吧。”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季君行道。
最後,季君行還是答應了陪溫璿一起去晚宴。
上次他是帶著林惜去工作室,這次這些是來家裏。溫璿裝扮妥當之後,下樓看見季君行穿著妥帖又挺拔的西裝晚禮服,伸手在他胸前,輕輕拍了一下,“究竟是哪個幸運的姑娘,把我的阿行帶走了。”
“是不是那個叫林惜的姑娘。”見季君行斜睨了自己一眼,溫璿不緊不慢把下一句了出來。
季君行輕笑一聲,算是滿意。
這次晚宴是一位關注白血病兒童的機構舉辦的,溫璿一向對慈善之事來者不拒。之前她還帶著季路遲一起去看望過患病的心髒病兒童。
因為季路遲時候曾經有過這樣嚴重的病。
晚宴開始的時候,今還有拍賣環節,有些貴婦人拿了自己的珠寶和收藏出來捐贈。溫璿也準備了一套珠寶,她怕價格拍低了,還叮囑季君行到時候叫價。
誰知晚宴開始沒多久,季君行收到溫寒聲的短信,居然讓他從宴會廳出來一下。
等他出去的時候,他看見溫寒聲站在門口等著他。
“舅舅,你怎麼在這裏?”季君行好奇地。
溫寒聲有些不耐煩地扯了下脖子上的領帶,低聲:“柏駿打算跟你談談融資的事情。他現在就在隔壁餐廳。”
等季君行跟著溫寒聲過去,發現偌大的酒店西餐廳,空空蕩蕩。
隻有靠著窗子的地方,有個男人坐在那裏。
純白色桌布上,點著一根粗蠟燭,散發著幽幽的燈光。
兩人走過去的時候,季君行剛準備在椅子上坐下,誰知溫寒聲平淡地:“我坐這邊。”
對麵站起來準備給他拉椅子的柏駿,見自己被拒絕,居然沒生氣,笑了一聲,平靜坐下。
“你的要求我都知道了。”季君行一坐下,柏駿望著他。
季君行問道:“您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