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言被嚇了一跳，兩眼瞬間瞠大。可又想到自己心裏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眼神立時便慌亂起來，幾乎不敢直視她。
“還知道叫我姐姐。”妙妙走到她身邊，這些年，小言長大了，比她還高一些。可此時，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看著讓人生憐！
“既然叫我姐姐，有什麼事，還獨自一個人藏在心裏。都不能跟我透露半點，難道，姐姐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的。”小言猛的用力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我隻是，隻是……”隻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你。不知道，在所愛的人，喜歡的是自己最敬的姐姐時，是該羨慕還是嫉妒，又或者……她理不清自己的心。
“我以為，離開會好的，會對所有人都好的。”可他為什麼還要逼她？
妙妙怔了一下，隨即便輕笑了起來：“所有人是誰？白炎醫生？你？還是我？”
秦言驚訝的看向她，眼睛又狼狽的轉開。
“傻丫頭。”妙妙感歎，果然如先生猜的那樣，這丫頭鑽進牛角尖了啊！也難怪她會避開，會到這裏來。
“我若跟白炎醫生有什麼，便早就有什麼了。如何會有小侑小倞？還是說，姐姐在你心裏，是那樣的人？”
“不是的，姐姐。我沒那個意思，隻是……”
“隻是心裏別扭，是不是？”妙妙突的輕笑：“若隻是談別扭，你覺得，白炎若真對我還有那樣的心思，他時時去百裏宅，看著我，看著先生，看著小侑小倞，會不別扭？還是你以為，他是個愛自虐的人？”
秦言微怔，一時間愣是沒明白。
妙妙繼續又道：“感情是會變的。從淺淺淡淡，到深厚情濃。可反過來，卻更是常見的。何況，白醫生是多麼睿智，又看透世事的人？他也許對我曾有好感，可明知永遠隻能遠觀，又些怎麼會再固執的執著呢？”
“可是……”
“可是，有些東西，即便知道，該放手。可依舊是一種遺憾，但是，那遺憾，卻隻會偶爾想起。卻不會再影響他的生活……”說到這裏，妙妙突的一笑：“還記得當初，我們剛回國時，你學校的那些同學麼？”
“記得。”
“當初，你選擇進入暗部訓練，出任務時，放棄那些單純的同學友誼。可曾不舍過？”
“我……”
“你現在想起當初，有沒有試著想象。如果當初跟他們一樣，選擇繼續讀書，如今的生活，可能是陽光的，明媚的，朋友同學遍天下。永遠都沒有危險，隻有歡笑和快樂……可現在，你永遠失去了這些，是不是會遺憾？”
秦言沉默，思考，微微點頭。
“其實是一樣的。遺憾誰都會有，可大家都明白。遺憾就隻遺憾，不可能改變什麼。而且……既然已經可以正視這份遺憾了，就已經說明，他是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秦言到底未經過太多的感情之事。尤其是，她是從懂事起，所有感情，就全落在一個人身上。邊上能看到的，也不過是妙妙和百裏卿兩人的。可這兩人的感情，又怎麼能當作常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