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這是為師給你的拜師禮。”一柄黑色短劍,被遞到絲絲麵前。
短劍不過四五十公分,材質不明。看起來,到是跟黑煞用的劍材質差不多。入手頗重,單手卻也勉強能拿得動。
“謝謝師傅。”
“乖。”黑煞拍了拍她的頭。然後挑釁的向著對麵揚了揚下巴,可惜,黑煞一直戴著麵具。否則,他此時的表情,一定十分有意思。
而對麵……是玉郎君。沒錯,本來是師徒行的,如今成了三人行。
這麼詭異的情形,實在是誰也沒想到的。
但無疑的,絲絲是十分感謝玉郎君的。
雖然接觸時間不久,可黑煞絕不是他此時表現出來的這種,和善的,會疼徒弟的人。他心中有仇恨,即便不偏激,也絕不平和。可現在,就隻因為玉郎君在側,他對絲絲好得過份。
也許,隻是為了爭一口氣。又或者,隻是為了惡心玉郎君。可不管怎麼樣,絲絲都感謝他。因為他的存在,她此時不至於太過艱難。
“絲絲,既然他準備教你他的劍法,我便教你六藝可好?”
“好。”絲絲笑著應了。能多學一樣東西,她自然是樂意的。而且,玉郎君比黑煞厚道多了,他沒有提出要拜師。
玉郎君聽她應得爽快,也跟著笑了。從袖子裏又摸出一支玉筆來。筆杆是紫玉,筆毫是銀狼幼崽的眉心毫。珍貴,難得。
絲絲聽他介紹完,便接過玉筆,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不行。我的徒弟,憑什麼要你教。”黑煞氣急敗壞的叫道。
“除了殺人,你還會什麼?”玉郎君淡定嘲諷:“如果隻是如此,不如讓我把絲絲帶走,免得讓你誤了。”
黑煞冷哼:“絲絲是我的弟子,我愛怎麼教就怎麼教。教她什麼,她就學什麼。關你什麼事?你玉郎君想教,教你自己的徒弟去,管我的徒弟,也管的太寬了吧?學六藝,你還準備她將來去考個狀元回來?”
“總不至胸無點墨,傻傻的往別人的網裏鑽。”玉郎君冷哼一聲,嘲諷不屑的斜了黑煞一眼:“若是某人稍有點腦子,也不會大仇至今未能報。愚蠢!”說完,便不再理他,自顧問著絲絲:“絲絲可曾開蒙?”
絲絲憐憫的看了一眼黑煞,其實,她也覺得,他有點傻。
明明他的武功比陸家莊的人厲害很多,什麼時候報仇不行?非得選個良辰吉日,讓人家準備好了,請來外援了,才去報仇。
不是傻是什麼?反正是報仇,是要殺人的。而且,你還是混****的……這麼光明正大,根本不是你該有的行事風格,好不好?
搖頭:“不曾。”原來的陸家自然沒有人管她,她到是看過幾回各個園子上的字,卻是一個都不認識。她琢磨著,這世界的文字,跟她所知的應該不同。
所以,即便以前讀過書,現在也還是文盲。
“那就從蒙學開始吧。”玉郎君幹脆的一把抱起絲絲,就往外走。
黑煞連忙來搶:“玉郎君,將我徒兒放下。”
“閉嘴。”他們此時已經離開了陸家莊,昨晚進的城。如今正在客棧客房裏,說起來,明明要了三間房,結果三人全都待在絲絲這間房裏。
她是睡得十分舒坦,可這兩人卻嗆了一夜。誰也不放心絲絲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怕對方把人帶跑。結果,他們全都沒睡。
“我帶絲絲去買書和筆墨紙硯,你要不放心,就跟來。”玉郎君冷哼一聲。
黑煞心知,搶不過。他們兩人的武功相差不大,如果拚命,必定兩敗俱傷。如果逃避,那誰也耐何不了誰。他不想跟玉郎君兩敗俱傷,也不想將徒弟讓給玉郎君。不想讓他得逞,那就隻能繼續耗下去。
依舊是三人行,去書店。筆墨紙硯,琴棋書畫……所有用具,又去了成衣店,給絲絲買了兩箱子衣物鞋襪……最後,有人送了馬車過來。
一輛超級豪華的大馬車,外加一群仆人。而他們的主人是玉郎君。那樣的動靜,著實讓絲絲大開眼界。
黑煞“嗤”笑:“果然玉郎君出行,從來都是侍女仆從,前呼後擁。當真是好氣派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小姐出遊呢!”
玉郎君根本不看他,抱著絲絲,自故上了馬車:“難道跟著你過著衣不蔽體,食不裹腹的日子?自己都養不活的男人,算什麼男人?你若不喜,跟著跑就是。”
“誰說我養不活我自己的……”黑煞怒而大吼,卻也沒傻到跟著跑,最終還是上了馬車,就坐在玉郎君的對麵。
絲絲覺得,黑煞的年紀應該不大。至少,心性未定,很容易被激怒。至少一路上,除了武力外,其他的被玉郎君全麵打壓,毫無還手之力。她甚至猜,他戴著麵具,隻是為了讓人看不出他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