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裝作不知道。
……
事情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天帝親自帶兵來攻打血族,如此之快,所有人措手不及。
大概,是來找她要兒子的吧!
藍夜水看著對麵站著的雲朵之上的天帝,頓覺有撲麵而來的戾氣。風吹不去,手拂不去。
“您是來找我要兒子的嗎?”藍夜水唇角的弧度冰冷,既然做一個火鳳,就徹底一點,對他,冷、高。
“不,本王是來滅血族的!”他的話很明顯,來滅血族。
“血族何以滅?”有風吹過,掀起了她豔紅色的袍角,“您沒有原因。”
“因為本王的兒子沒有滅!”
“嗬……血族和您無論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不管。但是現在血族在我的手裏,它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憑什麼要讓你奪走?”
天帝冷笑,“你的?不愧是火鳳!冷傲之氣不減!是誰的,還要看打不打得過呢!”
血族親王神隱突然拉住了火鳳,沉聲道:“你回去。我來。”
火鳳深知天帝的法力已不是常人所能及。在她還未沉睡之時,隻有她能和天帝打個平手。這幾百年過去了,誰又知道如何?
但神隱和他打,輸的概率比較大。再說,她已經說明,血族是她的,那麼迎戰的,便應該是她了!
藍夜水的手在空氣中凝結了一道血色的長劍,劍鋒帶著寒氣,撲麵而來。
她居然使用法力了!??
藍夜水冷著臉,對斯洛淩說:“你敢湊過來,我就敢讓你斯洛家族斷子絕孫!”
說是這麼說,但隻有斯洛家族和親王知道。她的意思,很委婉,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說直接了,天帝就知道她的軟肋了。
那她便敗了。
……
“嘖嘖,我們就這樣觀戰?”魔王吃著櫻桃,看著魔鏡中發生的事情,卻離自己千裏之外,好是愜意啊!
“不啊,我們還要參戰呢。”魔女風芷音微微笑了。她的笑,神秘而詭異。
……
幾招下來,兩人相互抗衡,誰也沒有敗給誰,也都下了狠手。
看的雙方人馬心驚膽戰。
但卻沒料到……
“陛下!小心!”一張大網從空中落下,將要罩住天帝。
而此刻,天帝亦是用了最後的力氣,向火鳳擲出一劍。那麼急,那麼快。
本是能躲開的。
但心口突然一痛,讓所有聚起的法力全都散了。
怎麼回事!
……
“風芷音!你!”魔王看著鏡中的景象,以及旁邊的女人,頓時間明白了一切!
風芷音笑的燦爛,“殺我啊!”
她的胸口,被她自己插了一刀,那一定很疼。
而魔鏡中的女人,鮮紅色的衣服,他看不到她染了多少的血。
興許是,她的血將衣服都染紅了。
是的,所有人都忘記了魔女風芷音。
……
“水兒!”“火鳳!”“鳳兒!”“火鳳女王!”
交雜的聲音將她包圍。但那劍,太快,太急了。
擋住了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嘈雜的聲音。什麼都看見,什麼都並不見。疼痛也漸漸散去了,血流也漸漸流光了。
“斯洛淩,我們都曾忘記了一個人,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很後悔?”她的唇失去了血色。
都曾忘記了一個人。一語雙關。
一則是他們彼此忘記,彼此相愛和傷害。
二則是忘記了風芷音。風芷音的存在,隨時都威脅著她的生命。
“是啊,很後悔。我的水兒,”那個曾經愛她如命的男人,就單膝跪在她的身旁,抱著她。
她多想仔細看看斯洛淩,看不到了。看不到他眼中的絕望和傷心。看不到那冰藍色的瞳孔中隱藏著怎樣讓人驚歎的冰山。
冰山之下,也曾有過溫暖。
在遙遠的夜傲艾瀾國,那裏飄起了雪花。夜晚格外的涼,雪花也格外的涼。
昊白看著漫天的雪花,心中傷感,是她離開了嗎?
她怎麼,也會離開呢?
多後悔最後沒能陪陪她。——斯洛淩昊白斯洛然斯洛銳那些騎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