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赫的動作熟稔,他盡量趁她講話分神的時候為她快速處理好傷口,減少她的疼痛感。
"可是,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她低逸出聲,聲音悠遠綿長。
"不是?"佑赫為她塗藥的手勢稍稍停頓了一下,濃眉微鎖,"那是我十歲那年,在柳侯府?"
因他的話,竹心撲哧笑出聲,扯痛了傷口,她微微蹙了下眉心。
"對喔……"她低喃,嘴角掛上了一抹莞爾的笑容,"那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原來我們早就見過了……不過,那次是我沒什麼印象了……"
藥已經上好,他為她包紮。
"什麼叫那次是你沒印象了,難道我們中間還見過?"
他正專注地為她包紮,但仍不時地去瞥她一眼。
竹心緩緩地搖搖頭。
"沒什麼了。"
他的答案才是最正確的,不是嗎?
當她還在繈褓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了。
佑赫為她拉攏neiyi的時候,發現她衣內塞了一團白布。
他抽出來才發現,那是一條白綾!
他猛地俯首睨住她。
"你拿著白綾做什麼?你原本打算去幹什麼!?"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冽眸,他簡直不敢相信,如果沒有麻桑的刺客突然行刺,她這個時候,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竹心覆下沾濕的長睫,落寞地別開眼。
"我這樣的人,活著……也隻是多餘的……如果死了,還可以去找我娘……"
娘親一定不會嫌棄她,她活了這麼大,最疼愛自己的就是娘親了。
"誰說你是多餘的?我和允褆都需要你,你的存在不會多餘,是必須的,懂不懂!?"
"必須的?"
竹心的心一驚,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必須被需要的。
"對!"
他再次肯定。
"佑赫……"
竹心低喚一聲,也隻有他會說出這麼霸道不講理的話。
"嗯?"
他喉結滾動,型眉褶皺,深沉的黑眸牢牢地攫住她,溫醇地低問。
"為什麼總要皺眉頭……有沒有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樣子最好看……"
竹心緩緩地伸出手,fuo他眉宇間深刻的皺折。
她生澀卻格外溫柔的觸摸,竟神奇地將佑赫眉上的兩道厲橫撫平。
她記得,在漓城見他的那一麵,她最先就是被他的笑容所吸引。
他情不自j地握住她溫熱的小手,讓她的柔荑貼緊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