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科,你看…”千古抬頭卻沒有看到心裏的那個人,他已經不在了嗎?
頓時慌了神,也不顧沒穿鞋子的赤腳,就慌慌張張跑了過去。
沒想到的是,等她走過去時,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下一輛瑪莎拉蒂,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裏沒有趙亞科。
她的包包手機都還在趙亞科車上,可是她沒有車鑰匙,現在隻留她一個人在荒蕪邊際的海灘。
海上也不肯風平浪靜,仿佛在嘲笑她,一浪高過一浪打在岸上衝淡了剛才千古認真一筆一畫的沙畫。
她蹲在地上,還是不敢相信趙亞科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說不定是出事了。
想到這,她趕緊起身,揉揉發脹的小腿。去附近找到了一塊足夠大的石頭,往後座的車窗上使勁砸,一下又一下,磕磕絆絆直到了正午才將車窗砸碎。
她已經看到了她的黑色尼龍皮包,可是在後座的正中央,她還沒有傻到冒著被玻璃割破手臂的危險去使勁夠。
環顧四周,枯枝還是不少的,千古隨手找到一根稍微粗壯一點的樹枝就開始撥弄了她的包包。
許久,包包才被勾到可觸碰的範圍之內。
千古下狠勁使勁向前傾斜了一下身子,再差一點點她就可以拿到包了,再差一點。
“嘶…”千古猛地向前用力,就拿到了包,在提出來的時候卻被玻璃渣子劃傷了手臂,她也沒有辦法再顧及這些了,急忙拿出手機,撥打了趙亞科的號碼。
幾通過去不是沒有人接就是正在通話中,一聲一聲係統機器的提示聲讓她心灰意冷。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兩點了,這個時候蘇安然一定還在新城大廈內開會吧,怎麼忍心打擾呢?
不過還好她還有雙腳雙手可以支配,即使趙亞科不在了,她也可以靠著自己走回去,就害怕趙亞科不要出了什麼意外才是。
她走到道路上才發現,這個地方已經遠離了G市,屬於城郊公路了,如果用雙腳走得話,天了黑她也不一定走的回去。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碰運氣,如果可以遇見回城的好心人就可以順路載她一程。
千古滿懷著期望開始向G市進發,顯然她的運氣並沒有多好,已經傍晚了,她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更不要說車了。
看著前方似乎無盡的馬路,千古不禁想要停下休息休息,可是逐漸冷下來的氣溫催促著她快走,快走。否則,就會凍死了。
千古裹了裹身上單薄的白色襯衣,胳膊上一條長長的傷痕在白色襯衣的凸顯下顯得格外刺眼。
現在還不是她哭得時候,她還要回去救趙亞科。
可是,走了一下午的裏程,加上沒有食物的補充以及體溫的流失,她感覺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體力透支帶來的後勁讓她開始感到犯暈眼花。
堅持住,下一秒就再也沒了知覺。
蘇安然此刻已經開完了會議,經過決議,她打算修改五行的一些基本內容,但不改變其本質。
但願可以早日竣工,這樣她心頭的石頭才能早日放下。
看著窗外靜好,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樓下停下了腳步,蘇安然連忙乘坐電梯下了樓,再來看時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蘇安然自嘲地笑了笑,揉揉發脹的腦袋,難道是太久沒休息產生的錯覺嗎?確實,已經兩天沒休息了。
在離蘇安然不遠處的陰影下,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半跪在一個男子麵前。
他陰冷的眼神在黑夜裏更顯銳利,聲音也寒徹入骨:“都辦妥了?”
兩個黑衣人點點頭,不敢抬頭。
男子才邪笑著離開了,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著。
今夜,注定要開始了生死分割,沒有絕對的贏家,也沒有絕對的王者。
一切都要從現在重頭來過,他就是他們最強大的掌控者。
千古頭痛欲裂地睜開眼,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還沒死,太好了。
急忙起身,卻發現這裏已經不在公路上了,已經在別人家裏了,也不知道誰這麼好心將她帶回了家。
好奇地瞅了瞅周圍,整個房間全都以淡藍色的瓷磚為主,好熟悉的擺設,大到整體風格小到瓷杯器件。
千古小心翼翼地下床,赤腳踩著地板就下了樓,樓梯走到一半時,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背影,正在煮著咖啡,卻行為舉止裏都透露著一股貴族的優雅。
蘇莫感覺到身後的目光,轉過身就看到那個被他無意間救回來的女孩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
瓷白的皮膚顯得她更加柔弱,長長的睫毛微卷一下一下的撲閃著。
他再次背過身去,倒了兩杯咖啡,然後示意千古坐過來。
“好了點嗎?”蘇莫將咖啡推送至千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