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痛(1 / 2)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腦海,臥室的房門卻是砰一聲被人推開,那個她原本以為早就已經離開的男人,此刻穿著白色的襯衫,下麵一條深灰色的亞麻休閑褲,高大的身子略帶慵懶地倚在了門口處,雙手環胸,挑眉看著她。

“起來了麼?”

曉蘇一個激靈,看著聶峻瑋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站在臥室的門口,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反應過來,連忙伸手那被單遮住自己的春光,有些惱火地從他低吼,“你出去!”

“遮什麼?”聶峻瑋恍若未聞,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直接坐在了床沿上,伸手用力一扯她麵前的那床薄被,嗤地一聲,嗓音帶著幾分譏諷,“我是哪裏沒有看過,還是沒有摸過?你何必來這麼一招多此一舉?”

曉蘇氣得想要殺人,“聶峻瑋,你無恥!”

“起來吧。”對於她一臉憤怒的樣子,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反倒是語氣輕鬆,“我幫你叫了點早餐,吃過早餐我送你回去。”

曉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軟趴趴的棉花之上,絲毫激不起任何的效果,心中不禁有些詫異,昨天晚上的一切分明還是那樣的清晰,可是眼前的男人卻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不是要找自己算賬的麼?他還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現在卻是隻字不提,還說什麼叫了早餐,送自己回去之類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受不了的就是他這樣一種高深莫測,讓人永遠都無法揣摩他心思的樣子。要殺要剮就給個痛快,反正對於她而言,他什麼樣的手段她沒有見過?她也不需要再和他虛以委蛇。子門下經。

這麼一想,她恨恨地咬著牙,極力把臉上過多的表情抹去,轉過身冷冷地看他,“你到底想怎麼樣,一次性說不清楚不好?何必這樣?我沒有時間陪你玩。”

也許是最後那個“玩”字,刺激到了他。

聶峻瑋的眸色陡然一沉,他怒極了反倒是冷笑起來,“玩是麼?說的真好,那麼昨天晚上,你玩的還舒服麼?”

曉蘇心頭一刺,卻還是若無其事地反駁,“要是聶先生你舒服到了,我想我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不用說,聶先生你的技術的確很好,至少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你還可以把我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話是不由自主地說到了這裏,曉蘇自己也有些意外,可是她卻是笑的越發地若無其事起來,“聶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我也不想再計較什麼,就當時我自願的,不過你情我願的一夜情而已,我還得感謝你給了我一個美妙的夜晚。”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他驟然眯起冷眸——

該死的女人,把他當成了什麼,供她一夜歡愉的牛郎嗎?他低咒了一聲,怒不可遏地將床櫃上的台燈掃落到地上,發出一陣玻璃的脆響,一瞬間,所有偽裝起來的若無其事全部都被撕碎,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他在幾秒之中就輕易動怒。

他緊緊地抿著唇,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肩,用力地一拉,就將她整個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裏,一低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強勢地吻住了她的唇。

曉蘇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唇上驟然一痛,血腥的味道頓時充斥在口腔裏,她死命地開始掙紮,唔唔地發出抗拒聲,因為太疼了,黑眸瞪得大大的,雙手並用地想要推開他。

“那麼現在呢?舒服麼?”他驀地放開了她,雙手還是緊緊地按在了她的雙肩上,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粗重的呼吸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怒氣還沒有平息,“嗯?宋曉蘇,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曉蘇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那眼底驟然凝聚著的仿佛是可以席卷一切的狂躁,可是又好似在隱忍,是一種極致的隱忍。她看不懂,真的不懂,到底為什麼他要這樣?明明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經一清二楚,明明兩人不應該再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為什麼?

她想不通,太陽穴卻是鈍鈍地痛著,像是有人拿著大錘子在一錘一錘地敲打著,唇瓣也有著陣陣的刺痛,加上眼前的男人的薄唇之上還沾著一絲鮮紅的血跡,這所有的畫麵和感觸融合在一起,隻讓她覺得驚悚。

他是吸血鬼麼?

他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拔了自己的皮,吃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血才肯罷休?

她怒火三丈,低吼的嗓音已經接近嘶啞,“你是不是有病?你說你咬我一口是什麼感覺?你放開我!你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