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念一下飛機,連家都來不及回,就直接打了車去了珞奕之前帶她去過的兩個公寓,隻是空蕩蕩的公寓裏根本就沒有人,一個人影都沒有。
此刻的c市陽光正好,可是照在她的身上卻是絲毫不能暖到她的心裏去。
仿佛莫斯科的那種寒冷已經侵入心脾……
到奕前上。珞奕,他不在這裏,他不在這裏,那麼他在哪裏……他到底在哪裏?
不管那個什麼尼雅米加對自己說了多少的話,她一句都不想相信,她真的一句都不想相信,隻要他親口告訴自己就好,除了他的話,她誰的話都不想相信……
可是他人呢?他人在哪裏?
她不死心,又飛快地回到了家裏,試圖打他的手機,可是一直都是關機的。宋父這段時間因為曉蘇的回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宋曉念也沒有來得及和父母多說什麼,隻匆匆洗了個澡又換了一套衣服,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珞奕之前上班的夜店。
因為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她隻能在外麵等著,原本以為要等到夜幕降臨,卻不想有人竟然比她還早。
她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還不知道那人是在等自己的,還是湊巧就這麼碰上了,隻是當他笑米米看著自己,親切地稱呼自己為:“宋小姐”的時候,宋曉念心裏咯噔一下。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特別敏銳的第六感,在告訴自己一個該死的信息。她無法忽視自己心中湧上來的那種失望甚至是絕望的情緒。
她隻有一個念頭——珞奕不要她了,她和珞奕的關係,也許已經走到了死胡同了。
“宋小姐你好,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珞奕先生委托的律師,我特地在這裏等你的。”那是一個中年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的確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我叫薑波,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宋曉念早就已經精疲力盡,此刻聽到他說是珞奕的委托律師,恨不得立刻上前抓著他的手腕就問:“那珞奕呢?他人在哪裏?他讓你在這裏等我的?他人是不是在裏麵?啊?!!他是不是在裏麵?”
“宋小姐,你冷靜一點,我是昨天才接到珞奕先生的電話的,他讓我今天這個時間來這裏等你,但是我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宋曉念一下子就像是泄氣了的皮球,瞬間就焉了,薑波大約是見她神色十分憔悴,眉眼之間盡是傷心難過,到底還是有些不忍,扶著她的手腕,“宋小姐,你先是先跟我去個地方,珞奕先生有些東西要讓我一定要交給你的。”
宋曉念一聽,看了他一眼,“什麼東西?”
薑波一臉正色,道:“我想這個地方不方便講話,我們找個地方吧,請上車,怎麼樣?”
宋曉念心如死灰,不過他既然說是和珞奕有關係的,她也沒有懷疑什麼,如今就算他是個壞人要拿自己來威脅珞奕,她都一點不怕,因為這樣或許自己就可以真的見到珞奕了。
如果他不來找自己,那麼死了就死了吧,她有為愛去死的勇氣,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愛自己的勇氣。
最後薑波把她帶到了珞奕最後一次帶她去的那棟小別墅,她下車的時候,不禁有些自嘲地彎了彎唇角——
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天天綁架威脅呢?隻是現在想要見他一麵卻是如此的奢侈,連綁架威脅都是一種奢侈。
“我之前不到三個小時才來過這裏,薑律師,現在你又把我帶來這裏,到底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兩人站在客廳裏,宋曉念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雙手抱著頭,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
“宋小姐,我是受珞奕先生的委托,來請你簽財產贈與協議的。”
宋曉念隻覺得五雷轟頂,神魂俱是一震,“什、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事實她的確沒有聽錯。
薑律師十分肯定地點頭,“宋小姐,你沒有聽錯。不過看樣子你好像還不知情,但是也沒有關係,其實你隻需要在文件的最下麵簽下名字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珞奕先生已經吩咐我都擬好了,你不用擔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開始一條一條地念給宋曉念聽,那其中包含著珞奕送給她的股票、基金、房產還有他在聶峻瑋那邊的一些資產。
宋曉念隻看著眼前的男人嘴一張一合地說著,卻是什麼都聽不清楚。
事實上她這樣的人對於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多少概念,她也不懂得如何賺大錢,她更加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一睜開眼睛就會發現擁有了那麼多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