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秦的好壞,她難定論;韓的不成熟,令她心冷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總體來說,菊珛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人心,從來不單純。
孩子之間,可以純萃的因為想玩在一起,而互相交好;成人之間呢,各種結交多半皆帶著功利性,各種應酬也都是為了開拓社交路子而為之。
隨著生活變得快餐化,人與人之間的幫助,越來越缺乏人情味道,互相利用是王道。
當下這個社會,真正的朋友,難找了,真正的好人,也快絕跡了。
所以,用大好人來定義秦九洲,的的確確是有點幼稚。
一個事業成功的男人,其心思,必有其厲害之處。
這種人,在與人交往方麵,肯定很精工。
而越是精於算計的人,做事,往往都帶目的性。
如果說,這個男人,純萃是為了幫她而幫她,沒任何私心,真的有點說不過去——這有悖現下社會的社交原則。因為,他在她身上是圖不到任何好處的。
又或者,他是因為她是韓啟政的女朋友?
他是想巴結韓家,所以才如此關照?
好像也說不通。
畢竟韓啟政現在無權無勢,而韓家則視她如蛇蠍,秦九洲若知道她和韓家的關係這麼的尷尬,最明智的選擇是,繞而遠之,而不是這麼一再的幫忙。
然而,菊珛所下的結論:看上一說,卻是太抬舉她了,試問她有什麼好看上的?因為長得好看?比她好看的過得去了。
至於想跟她上床一法,又太汙太褻瀆秦先生,他那樣的,條件那麼好,對過世太太又這麼專心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那種想要玩玩的人。
總之,她就是非常矛盾的、不想以小心之君度君子之腹——秦先生看上去真不像是那種心思邪惡之人,隻是顯得神秘了點而已。
……
芳華沒在醫院多待,緊跟著沒馬上去公司報到,而是回了家洗了一個澡——身上沾著一個男人的氣味,被菊珛這麼一提醒,心裏覺得怪怪的,洗一洗比較好。
洗好出來時,看到客廳站了一個人,可不是那個害她傷心欲絕的韓啟政。
頭上包著白紗,臉色白慘慘的,髒兮兮的,和那紗布一般無二,那紗布上,是血跡斑斑的,他受傷了?看上去好像還很嚴重的樣子。
沒剃胡髭,白乎乎的嘴唇四周,一片青汪汪的全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顯得有點邋遢,頭發是亂糟糟的,衣服領子沒翻好,鞋帶一隻散了踩成了黑色,另一隻雖係著,但也好看不到哪去,上頭全沾滿了泥巴。
若換作以前,她早撲上去關切的問起來了,還會盯著他去把自己處理幹淨,好好說教他一頓,但今天,她沒有,一動未動。
兩個人對立站著。
芳華麵無表情,用浴巾慢慢的抹著頭發,韓啟政一臉焦慮,赤紅著眼。
“芳華……”
他啞著叫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靠近:
“你都跑哪去了?我把我們曾去走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這一回過來我要是再找不著你,就要打算報警了,你真是要急死我了,你知道嗎?”
芳華一聲不吭,那種冷淡,令他很是手足無措,隻得跟著改了口,開始懺悔:
“芳華,我知道錯了,你……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伸過手,他想抱她,想感受她的存在。
可一聞到那股子酸溜溜的、有點變質了的酒味,她就不自覺的往後直退,臉色冰冰冷,心裏更是反胃的:
“別動手動腳。”
語氣很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