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她說:這個男人很不好對付;他不幫,不想自掘墳墓
“我不是芳華,我是程菊珛。”
她大聲喊了一句:
“之前我們通過電話的。”
“哦,原來是程小姐,你好,芳華是不是在邊上?”
秦九洲在電話的另一頭友好的打著招呼,很彬彬有禮,嗓音聽著是很舒服的,春風拂過似的。
“對。她就在邊上。”
“這麼說,是你找我?”
“對。”
“有什麼事麼?”
“我剛剛聽芳華說了,你對她騙婚。”
這話一出,芳華瞪大了眼,想掐死這丫頭了。
電話那頭,秦九洲卻笑了笑,嗓音依舊是和煦的,就好像清晨撒落的陽光。
“騙婚?這是芳華對你說的嗎?”
“芳華沒說,但是你趁她醉酒,拖她去領證,不是騙婚是什麼?”
“那程小姐可知騙婚的名詞概念是什麼嗎?”
菊珛一楞,語塞了: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麼一問。
秦九洲很好心地、徐徐地加以回答:
“不知道對吧!那我可以告訴:騙婚指的是依據國家合法的婚姻登記程序,以婚姻為誘餌的形式,來詐取他人錢財的行為。請問,我有詐騙她錢財來了嗎?”
沒有。
芳華也沒錢財能供人詐騙的。
嗬,他太能摳字,也太能堵人嘴了。
“但當時她醉酒那是事實……”
菊珛想要強調說明,卻被這個男人截斷了:
“程小姐,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可以證明,我完全沒有勉強她的意思。所有程序,她都是高高興興的參予了的。”
如此反駁,令芳華窘了一下,菊珛則張了張嘴,無言以對了好一會兒,才駁了回去:
“醉酒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先生不覺得你在強辭奪理嗎?
“這樣吧,你在哪裏,出來一下,我們見個麵,有很多問題,芳華稀裏糊塗的沒向你問清楚,這是不行的。
“我作為她的閨蜜,外加娘家人,必須對她的婚姻負責,需要對你進行深入的解剖,這有助於決定芳華要不要和你將這段婚姻持續下去……”
秦九洲靜靜聽完,卻淡淡拒絕了:
“今天恐怕不行了。”
這讓菊珛大皺其眉,語氣跟著大不滿:
“為什麼不行?你在忙什麼?請問秦先生,世上有什麼事比婚姻大事更重要的?”
“婚姻大事是人生頭等大事。但是信用也是無比重要的。現在,我在機場,正要飛香港,去處理幾件關乎很多人生計的大事。且接下去的兩天行程我已經排滿,實在沒辦法更改。如果芳華有什麼想了解的,等我回來,一定聽憑審訊。”
揚音器內傳來了一些來自機場登機的播音,這人真的在機場。
“就這樣吧!我另外有電話進來,必須得掛了。兩天後再聯係。這兩天就麻煩程小姐好好照顧好我太太。等期限到了,我會收回看護權。”
那語氣,是很禮貌的,但隱隱的霸道還是絲絲縷縷表露了出來。
很快,他掛了。
菊珛抬頭看向芳華,有了一個結論:
“這個男人,很不好對付啊!”
那還用她說?
唉,一不小心,惹了一個超級難對付的男人,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
秦九洲的確在機場,正在VIP候機室等著。
他的計劃是:未來這三天,處理掉手上比較要緊的事,把時間抽出來,帶新婚老婆出去轉轉,好好的培養感情,好好的把婚姻關係落實到位,好好的享受生活。
掛下程菊珛的電話,他立馬接了另一個電話,是三姐打來的。
“三姐,有事嗎?我快登機了。”
韓三梅在那邊一怔,而後長長籲歎了一聲:
“小九,你還真沉得住氣,阿政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說不管就不管,還有心思出差?”
“是三姐讓我別管的。我聽話不管,怎麼又成我的不是了?”
秦九洲淡淡接話,把責任全給踢了回去。
韓三梅馬上冷哼了一聲:
“我說,你就聽?你這死孩子,從小到大,有這麼聽我話過嗎?從來是麵子上一套,背後又一套。阿政就是被你慣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