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像一個襯職的賢妻,在邊上盯著守著看著,臉上盡是得體的微笑——她知道的,背後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觀望著她,羨慕著她呢……
“你呀,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剛剛一逞強,又喝了白的吧……你那胃,荀醫生叮囑你多少回了,偶爾吃點紅酒沒關係,白酒根本就不能沾……你……你怎麼了?”
蔚彤瑤忽發現他往某個地方盯著不動了。
她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嚴春秋從大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掛著一個美的驚人的年輕女子。
這女孩一出場,就讓在場所有女賓客黯然失色。
是的,她美得就動漫裏的人設似的,淺笑款款,身如柳絮,顏如玉的,真是少見的厲害。
重要的是,她竟認得她。
是芳華,竟是她那個小小助理。
她怎麼來了?
並且一上來就把場上所有男士的眼珠子全給勾了去。
連她身邊這位,也被勾了魂似的,眼底閃現了驚豔之色。
她微微皺眉,心裏湧現了極度的不舒服。
是的,從一認得這個女生起始,她就覺得她長得漂亮,素顏就美的驚人,而今天,刻意作了打扮的她,無疑便成為了宴會上最最動人的那個閃光點了。
“咦,那女人是誰?長得真好看!”
“她的男伴我認得,本市大律師嚴春秋……”
“哦,難道她是嚴律師的女朋友?”
“估計是,看上去倒是挺郎才女貌的,班配極了……”
這些話,全鑽進了秦九洲的耳朵,於是,他的眼皮跟著狠狠跳了跳,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
哼,哪郎才女貌了?
我怎麼隻看到女貌,郎才在哪呢?
*
芳華也一眼看到了秦九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姿一如既往的閑適,卻又優雅之極,頭發應該刻意做過,又亮又簡單有型,一身西服,挺刮的沒一絲褶皺,手上夾著一隻高腳杯,杯中晃動著透明的液體,被燈光照得閃閃發亮,那深遂的眼眸直直的盯自己。
那一刻,她竟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頭虎視眈眈的美洲豹,雖擁著漂亮的外形,卻能爆發出最可怕的獵殺力,但凡被其看中的獵物,都將難逃其看似優美實則充滿力量的爪牙,而自己,很不巧,正好淪為了它的目標。
其邊上,真皮沙發那柔軟的扶椅上,蔚彤瑤以一種無比親密的姿態輕輕倚靠著,在芳華看來,隻有情人或是夫妻才會如此挨著。
看到如此畫麵,芳華的眼皮噌噌疼了起來。
嚴春秋也瞅見了,秦九洲注意到了他和芳華,那眼神果然不同尋常……
嗬嗬!
一股酸酸的味道,好像飄過來了哦!
時舞曲響了起來,嚴春秋沒多想,笑著衝芳華很紳士的伸出了手,邀起舞來:
“芳小姐,能否請你跳支舞?”
芳華轉過了注意力,看到那邊,菊珛已經被邵東坡牽著走入了舞池,那丫頭看到嚴春秋向她邀舞,笑得燦爛的在那裏示意:快接受,快接受,好好氣死那人渣……
唉,她居然看得懂那丫頭在說什麼,她們之間的關係,那得有多麼深刻的默契啊!
可是……
“我不會跳。”
芳華尷尬的回答。
說出來真是有點老土。
但她就是對跳舞沒什麼興趣。
這方麵的欠缺,也曾讓韓啟政很不滿。
但她就是不太願意在這個上麵花心思。
嚴春秋一愣,繼而笑了:“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請。”
說話間,這個男人牽住了她的手,將她帶進了舞池。
芳華感覺耳朵在發熱,實在不喜歡被男人這樣牽著手,摟著腰,心裏總覺得怪怪的,腳下又不知道要如何走,太窘迫了。
“放輕鬆,放輕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很容易學的。”
嚴春秋這個人平時看著很嚴肅的,但私下相處,芳華覺得人家挺和善,沒什麼架子,至少比秦九洲沒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