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勳很忙,沒意義的事,他不會做,反複提及,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父母身邊有個老助理,在你出事之前因為身體原因,退休了,你父親給了他一大筆錢,幫助他移居去了瑞士,之後,你父親就和他失去了聯係,就此神秘失了蹤。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由於這個人是在你出事之前離的職,當時,我並不怎麼在意他。
“但後來,我查了查他移居去瑞士的時間點,正是你出事之後沒過多久。
“我就多了一個心眼,回過頭來讓人又查了查他。
“這人還活著,並且是他一手策劃了車禍事件。
“此人從年輕時候就開始受命於一個神秘的男人,並一直在為他辦事。
“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查到那個神秘男人是誰。
“現在我還查到了另一件事,這個老助理華特這些年一直隱身在寧市。”
這個重大發現令秦九洲不覺呆了呆,目光跟著深了深:“什麼,他現就住在我眼皮底下?”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中國老祖宗的話,非常的經典。”
季北勳淡淡道:
“同時,我可以很肯定,在寧市,還有人在做他的金主。
“至於這個金主是誰,我還在查,等水落石出時再告訴你。
“以我推測,這人留在這邊,主要是為了監視你,還有芳家一家人……”
這讓秦九洲很不明白:“我和芳家都是他監視的對象?為什麼?我手上的東西,已經沒了,芳家更是普通人家,為什麼會受到他們的監視?”
季北勳回答道:
“如果我之前查到的線索沒有錯的話,芳華的生母應該也有玉和羊皮。隻不過,芳華的生母都成那樣了,玉和羊皮也就此沒了下落……但是,那幫人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一直盯著她們沒有放棄過。對於這兩件東西,他們懷揣的是誌在必得之心。”
這話,令秦九洲背上不由得生起了一陣驚栗:
“你是說,芳華的生母,也是傳人之一?”
“不好說,到底是芳的生母是傳人,還是芳的生父是傳人,我們無從知道。總之,她們就是被盯上了,所以,芳的生母才落到了那樣一個田地。那些人為了得到玉和羊皮地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不然你外祖家那一大家子也不至於會全部遇難……”
季北勳起身去把自己的筆記本搬了過來,又去泡了兩杯茶,坐下後一杯給了秦九洲,緊跟著在電腦上挑了一張照片給他看:
“你看,這就是那個潑芳華嗖水的人,還有這個,是想撞芳華的人,他們完成任務之後都曾和這個叫魏善的人有過聯係,而這個叫魏善的則和華特有往來。
“這是我拍到的。可惜被他跑了。
“最近他們不敢有任何動靜,大約是因為我查的緊,不敢再露出狐狸尾巴,生怕被我逮住了,將它們一窩端……”
語氣是頗為遺憾的。
秦九洲往屏幕上一瞄,果然看到了那個老助理懷特。
多年不見,這老東西頭頂禿光,越發顯得賊眉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