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和芊絮出了麒麟殿,直奔靈界刑殿。
靈界刑殿,可以說是靈界的‘閻羅殿’,三牢十八刑據說是隻是靈界的兩位至尊才能勉強熬得下來的酷刑,至於到底有多恐怖無人得知,因為鮮少有妖和仙會犯那般重的罪。
如夜未央所說,墨染所犯之過,無非是靈界內苑法堂便可解決,根本無需勞動刑殿水牢。
路上,芊絮翻來覆去地折騰著手中的玉牌,對夜未央道:“你說這牌子真的有這麼管用嗎?”
“芊絮莫要在懷疑了,難得麒麟皇肯鬆口便不錯了,我好歹也與他打過交道,麒麟皇雖然平素嚴厲了些,但確是個信守諾言的真君子,他既應下的事便不會又變,芊絮盡管放心便是!”
“但願如此,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心意,原先還以為會費很大氣力才能說服他呢!”芊絮把玩著手中的玉牌說道。
夜未央也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自言自語似的道:“也是,麒麟皇一向言出必行,此次竟會為了不知名的原因收回自己所說的,確實是件有趣的事!對了,芊絮…好像是你方才說過什麼,讓麒麟皇變了臉色?”
“沒什麼啊?!”芊絮搖搖頭,回憶了先前自己說過的話,對夜未央道:“我說他可悲啊!”
“不對,應該不是這個,要不然麒麟皇會先擰斷你的脖子,而不是乖乖應了你的請求去水牢看墨染……”
“我說他無心無情,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麒麟皇,隻不過是個法力高強,滿腦袋教條規矩的行屍走肉?!是這個??”
“無情無感…行屍走肉……”夜未央看向芊絮,“恐怕讓麒麟皇回心轉意的便是你這句話無疑了!”
“為什麼?這明明與方才可悲沒什麼區別不是嗎?”
“話雖是一個意思,卻因為方式的不同產生截然不同的情況,或者說,芊絮方才那句話中有什麼東西讓麒麟皇想起了什麼過去重要的記憶,從而讓他動容……不過還要多虧了芊絮,竟有如此好口才,能夠說動麒麟皇!”
對於夜未央的稱讚,芊絮有些不好意思道:“未央快別這麼誇我!我哪有你說得那般厲害,隻是湊巧罷了!”
似是想起什麼,複又問道:“未央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靈界的東西?”
夜未央側頭看了看身邊的芊絮,眸中閃過一絲陰鷙,隨即隱了下去,快到讓芊絮根本察覺不到他的變化,隨即用一種溫柔的語氣柔柔說道:“芊絮還不滿千歲吧?”
“我五百歲了,未央呢?”
“我?嗬嗬……我前段時間剛滿萬歲,算來接掌鬼界也快萬年了!當然……還是不如敖厲和麒炎統治靈界的時間來得長,不過他們較我年長,這些也是應該的!”
芊絮在一旁聽著,忽然對這個一直沒有真正出現在她麵前,卻被身邊人屢屢提及的歸墟靈帝敖厲產生了好奇。於是央求夜未央說說敖厲的事。
“芊絮怎麼又忽生此念頭,難道未央的故事還不及這個芊絮從未見過的歸墟靈帝來得有意思不成?”夜未央用一種很委屈的語氣和表情對芊絮說道,芊絮是第二次見識到這個樣子的夜未央,著實有些詭異。
其實也無怪芊絮受不了,試想一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做出類似西子捧心的表情恐怕不可能不讓人反感,但夜未央似乎十分熱衷於這些,至於是他性格扭曲而做出的詭異行為還是出於什麼目的有意而為之,誰也不知道。四界之內,若是論起法力強弱,也許夜未央並不是最強,但若是論起陰謀權術,曆代修羅鬼主無一不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