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皇喝斥道:“放肆!”
一時間劍拔弩張,在場多數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思,還有一部分是想管管不了的,譬如鳳長離。論公,他是火靈尊者,雖然龍王敖然並不在靈界任職,但另一個當事人敖厲卻是歸墟靈帝,身份遠在他之上;論私,敖厲和敖然,再加上麒麟皇,三者都是他和他父親同輩的人物,作為子侄的他也沒有開口的地位,便是在三聖族之中,鳳凰族也是實際居末位的,兩位大佬對陣,鳳長離卻是苦惱萬分,可以說是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當真為難。
麒麟皇一句低喝,不僅沒有止住龍族的怨言,反而引起了龍族更大的不滿和反抗,敖然就這麼坐在上位一言不發,全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在座仙妖小心翼翼地向階上望去,靈界的至尊慵懶地靠在禦座之上,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甚至臉上還帶著悠閑自得的神色。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是敖然心中的想法,不止敖然,所有熟知靈帝的下屬仙妖都感覺到了靈帝今日的不對頭。靈帝敖厲嚴肅寡言,喜怒分明,對於這種挑戰自己權威的事一向是毫不姑息的,更何況幾乎每千年的靈界大典都會有這般龍族挑釁的戲碼,其實隻要是敖厲和龍族湊到一起,這種情況就會出現,其餘仙妖們都熟知了,左不過怒斥一聲,以武力鎮壓,靈界尚武,並且以武為尊,靈界職位一向是能者居之,所以敖厲繼任這萬年來,龍族才一直被壓迫,地位一路直降。
按照敖厲往常的性子,方才就該怒喝一聲,鎮壓龍族才是,此次不僅沒有說話,還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模樣,怎能不令人生疑。不止座下仙妖,就連十二靈使和毫不知情的金靈尊者都是帶著疑惑的眼神掃了一眼敖厲。
在敖厲下首的麒麟皇又怎能不知曉此時的情況,他一邊威懾龍族,還不得不尋著機會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禦座上悠閑的紅衣男人,咬牙冷聲喚道:“師、兄!”一邊心裏暗自咒罵紅衣男人。
紅衣男人當然明白他眼中的威脅和惡狠狠地語氣緣何而來,隨意地笑笑而後起身。笑容一斂,瞬間嬉笑的神情就退了幹淨,雖然嘴角還是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容,但光是對上那雙赤紅的眸子便令人感到無盡的含義,龍族除卻龍王敖然亦是。
龍族是三聖族自然有著不同於尋常妖族的待遇,與尋常妖族的身份相比,自是不可同言而論,因此此行同來的自然不止敖然一個。
敖然雖已成親卻無子嗣,這是幾界皆知的事,龍女不易受孕,平安生下龍子的幾率更是少得可憐,龍子幼年體弱本就不易成活,所以想龍太妃那般生下四子的情況便是數萬年也難得一見的情況。敖然無子,再加上‘三聖族’的特權,所以每次靈界大典隨行的基本全是族內的好手,就是免得敖厲對龍王的刁難。
紅衣男人,也就是歸墟靈帝敖厲一起身,敖然身後的龍族精英便幾乎進入了戒備的狀態,謹防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