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尹果然不簡單。”殷韻殿內敖然若有所思,“夠狠,夠陰。”
“敖然,我要怎麼做?”
“暫且按兵不動。現在的千尹你我都不熟悉,敵不動我不動。對了,你在狐族,可還有聯係的上說話有分量的長老,要想推翻千尹,這些長老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敖然想了想道。
芊絮隻是搖搖頭,“我那時候頑劣胡鬧,連族務都不曾有一絲的關心,更談不上與長老的來往。不過我倒是知道幾個長老比較尊崇血統……”
“你還記得哪幾個?先去探探他們的口風,畢竟千年發生了什麼,還要從他們身上挖出來。”
“那我……”
“不,還是我去。你貿然出去反而不好。你照顧好自己,畢竟你……”敖然沒有再說下去,畢竟於他、於芊絮而言,敖厲的逝去都是難以撫平的傷痛,比起自己,懷中敖厲遺腹子的芊絮才是最痛苦的。
“抱歉。”藍衣的龍王輕聲道歉。
若說敖然與芊絮最本質上的不同就是二者最初所處的地位有著懸殊的差距,一個是天生的王者,另一個是逃避責任的公主,於治理族內的手段和方式上也有著天差地別。以敖然外表柔和的容貌和性格,照理來說是很難在龍族這樣支係旁出的大族內站穩,然而事實上他卻憑著手段和血統牢牢坐穩了王的地位,這其中自然不可能是拌老好人就可以的。
“龍王陛下能至我狐族實在是我族大幸,但老朽等實在不明白龍王陛下話中之意。”
“眾位長老若是把愛妃當做冤大頭可是不好,說開了,本王也不是剛即位的王,這其中兜兜轉轉的東西我不必眾位知曉得少,更何況,今日之事斷不會落入新王耳中,幾位又何必顧忌呢?”敖然挑眉看著麵前幾個若有所思的長老。
幾名長老沉默了許久,而後一名似是領頭的長老起身躬了一躬道:“恕老朽等不解龍王陛下話中之意,王就是王,哪裏有什麼疑惑,請恕老朽等先行告辭……”
“怎麼樣?長老們怎麼說?”敖然一回來,芊絮就追問道。
藍衣的龍王隻是微搖搖頭道:“那群老東西倒是塊難啃的骨頭,他們戒心很強,但我猜測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原因讓他們無法開口。”
“那還需要多久?”
“不能長拖,拖久了千尹的王位就會坐穩,到那時想要除掉他便是難上加難,即使除了他也會讓你失去為王的尊威,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的,你隻需要好好養胎,別太勞碌。”
“好。”
“什麼人?”敖然猛然揮手震開殿門,隻看到一抹一閃而過的殘影,“糟了!我們被算計了。”
“剛才是……”即使她沒有看清,也知道剛才偷聽的一定是千尹的人,隻是那抹熟悉的氣息似乎是……
“怎麼了?是熟人?”
“八成吧!我也不是很肯定,隻是憑氣息感知,總覺得比從前要敏感得多。”
“那自然,畢竟你……”正說著敖然突然止住了聲音,別過頭去,二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無語。
“總之,眼下千尹必會得知你有孕之事,我會把朧寒留給你,我不在的時候她會盡力替你周旋。”敖然正色道。
“我們現在是否該?”
“朧寒,傳醫官。”敖然腦中快速思索了下,馬上命令大侍女召喚狐族的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