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男孩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的隻是笑了笑。
然後,就在沒有聲音了。
燈光下,隻有那兩人漸漸走遠的背影……
扣扣——玻璃窗被敲響,坐在桌前看書的季雲歌,動作一頓。抬頭一看,隻見一頭夜鷹停落在窗台前,睜著圓溜溜的兩隻眼睛盯著它。
她的眼裏染上一絲疑惑,卻沒有多想。輕輕合起桌上的書,伸手推開窗,那頭夜鷹也沒有飛進來,隻是張了張嘴用了一句熟悉的聲音說:“我現在在北麵樹林裏的大湖邊等你。”說完,它就拍著翅膀轉身飛走了。
那個聲音……
季雲歌微微一皺眉,那個家夥又在搞什麼鬼。
大樹高聳入雲,明朗的夜空星星閃爍,四周帶著一點風,風中飄散著樹木的清香。
季雲歌慢慢停下腳步,抬頭往前望去——夜空下的湖麵波光粼粼,清澈湖藍。在岸邊一棵綠樹下,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色華貴的製服,銀發的頭發有淡淡的光澤,那修長的身形散發著貴族的氣質。這時他的背影微微一動,緩緩轉過身來。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後,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了一個優雅迷人的微笑,閃亮又魅惑的眼睛,就像是一道炫目的光芒,頃刻間讓四周的一切黯然失色。
然而,季雲歌輕輕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的向他的方向慢慢走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夏佐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來的她,微微笑道。
季雲歌冷哼一聲:“什麼事?”
話剛落音,她的手迅速被人扣在掌心強拉到一邊的大樹下坐下。
“你在幹什麼?”季雲歌用力甩了甩拉著她不放的大手,但是某人始終不願放手。
“陪我坐一坐吧,反正你也睡不著。”夏佐說得漫不經心地,反而握著她的手是越來越緊,就怕她會逃走一樣。
“你再不放手,我可是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你放手!”
夏佐看著她,不語。隻是下一秒唇角勾起一抹邪治的笑意:“那讓我親你一下。”
見他作勢要湊上來,季雲歌條件反射的迅速往後一退,緊緊閉住嘴,生怕他會撲過來一樣。隻是等了一會兒,安靜的空氣中卻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帶著愉快的節奏,而笑的人正是身旁的夏佐。
“所以都和你說了,乖乖陪我一會兒。”說完,他一手拉過季雲歌的手,順勢將她靠近自己身邊一點。
“真希望能一直這樣……”突然一句平靜柔和的話語,讓季雲歌微微一頓,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男子,微微一皺眉:“你在發什麼神經!”
他隻是笑了笑,然後回頭輕輕看了她一眼:“小雲,你留在我的身邊好嗎?”溫柔可溺斃人的眼神,竟讓季雲歌一時難以正視。
這個,家夥……今晚有點奇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向你道歉,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更不允許任何人可以看不起你。所以,別走……”
紫色的瞳微微一縮,季雲歌驀地抬頭有些意外的望向他:“……你在說什麼?”
“別走。”夏佐握緊她的手,眼神出奇認真的注視著她:“不要跟納斯走,就算你去了,他的大哥你也救不了。就連這個大陸上最好的治愈師都救不了那個活死人,更何況是你——”
“夠了!”季雲歌實在聽不下去的打斷他的話,在他愣神的頃刻間,她迅速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看著他,眼裏略帶嘲諷的說道:“這就是你們朋友之間該說的話?”
“我說的隻是實話。”夏佐也起身站了起來,有些慍怒的看著突然對他翻臉的季雲歌,“為什麼你總是為別人和我鬧脾氣,難道我所說所做的在你眼裏都是錯的嗎?”
“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夏佐一愣。
“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是王子,動不動就喜歡用權勢來命令人,玩弄人,又目中無人的貴族,我——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夏佐一聽之下表情凝固了一下,隨之轉為不可饒恕的憤怒:“季雲歌,你知不知在這個國家也隻有你敢這樣說我,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看吧。”夏佐一愣。季雲歌用著輕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就是我剛剛所說的一樣,果然很像你的作風。”
那瞬間,夏佐心中的怒氣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消失殆盡。
季雲歌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從他麵前走過時,留下了一句話:“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這輩子不會有人願意喜歡你。”
她說的清晰地,就像是要刻印在他的心裏。
夏佐遙望著那在月光下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氣得渾身發抖的,忍不住朝著前方嘶吼了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季雲歌!”
我一定,一定,要你嚐試今天你所帶給我的侮辱!
“雲歌……”安迪一手抓住季雲歌,擔心的看著她,“你確定真的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