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冬凝被他直接給拖出來的,墨成鈞伸手噌噌自己嘴角,尼瑪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
他看著她的眼睛都好似冒著火,表情卻冷至極致,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顧冬凝伸手撓他,“疼,你放手。”
男人哪裏還聽的進去,他喚了司機過來,直接把她塞進車裏去,“開車。”
聲音冷的仿佛要結冰了,磨著牙的樣子好似隻大怪獸,顧冬凝都覺得他這樣子仿佛是在暗暗磨著尖牙,就等著一口撕了她。
雖然她真的什麼也沒做,可不知道怎麼的,看看他伸手揉著自己肩膀,咧著嘴疼的嘶氣的樣子,顧冬凝竟然也會隱隱的有些心虛,她從自己包裏拿了濕巾遞給他。
墨成鈞哼了哼,伸手大力從她手裏抽過來自己擦拭嘴角,這向來話多的人這會兒兀自生著悶氣也不說話,逼仄的空間裏沉默流動,顧冬凝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就什麼都不說。
看司機這一路往墨家老宅開去,顧冬凝看他滿身的傷,忍不住問,“回老宅嗎?你這樣,爺爺奶奶要是問起來……”
“哼,這會兒倒是知道心虛了?!你他媽偷情時候怎麼不心虛?!”
猛然倒吸口涼氣,顧冬凝拿眼睛瞪他,“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就一起吃個飯!”
“一起吃飯吃到他親你?這還是我看到的,我他媽看不到的你們指不定怎麼著!”他說著抬起胳膊就點上她額頭,力度大的讓顧冬凝後腦勺duang一聲撞到車窗玻璃。
她單手扶了下腦後,聽他這麼說心裏來了氣,她怎麼樣跟他什麼關係!可想要辯解的話卻又不知要怎樣說,她也不明白赫琛哥怎麼就突然吻過來,可無論如何墨成鈞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她又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他說話這樣難聽,顧冬凝生氣,可外人麵前,她再多反駁的話都要努力控製,索性閉了嘴不吭聲。
她不說話,男人心裏更是堵,他也沒想到趕過來會見到江赫琛恰好低頭吻她,更鬱悶的是她竟然避都沒避!
男人手掌用力摩挲她額頭,咬牙切齒的,“顧冬凝你他媽敢給我帶綠帽子,爺非廢了你不行!”
這皮膚怎麼能經受住他這樣大力的動作,顧冬凝擰了眉心痛哼出聲,可她死活躲不過去他的攻擊,手指用力抓他手腕,“你夠了吧,墨成鈞你平心而論我哪裏有對不起你!”
哪裏對不起他?!
男人突然冷笑反問,“你問我?我他媽要不要給你廣播廣播問問?”
顧冬凝盯他半響,他現在這模樣暴躁的像頭狼,偏偏又不可理喻到極致,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算是真真兒的領教了。
氣的扭頭不去搭理他,可她偏開頭去的動作,卻將側臉留給他,男人一眼看過去就被刺激到了,她耳朵上那枚耳釘就好似一根針一樣紮在他心窩上,氣的他想吐血。
墨成鈞突然伸手扣住她脖子往下壓,“過來!”
顧冬凝不明所以,隻當他又發神經,對她這動手動腳的煩躁的不行,手指甲用力就劃上他手臂,墨成鈞深吸口氣,肌肉線條繃緊了卻就是不放手,隻死命瞪她,眼瞅都見了血,顧冬凝到底心軟就鬆了手,砰一下她頭就被他按在自己膝蓋上,伸手就去取她耳朵上的耳釘。
“你,你幹什麼啊……疼……”他動作粗魯,弄的她耳朵好似掉下來一樣,可男人上了邪勁兒哪裏肯鬆手,隻硬聲下了命令,“你再動,我他媽直接給你拽下來!”
顧冬凝真就不敢動了,生恐這野蠻人真就把她耳朵給毀了,乖乖由著他把耳釘摘下來,下一刻,男人伸手按下車窗玻璃,啪一下丟出去。
“哎……你……”顧冬凝隻覺得眼角抽搐。
先不說誰送,她是真心喜歡這耳釘,就這麼被他直接給丟了心裏各種可惜,鬱悶的伸手掐他,“這個好貴的,你怎麼……”
“我他媽還買不起這麼個破玩意兒?!”墨成鈞氣急了說,咬牙切齒的模樣當真滲人!
顧冬凝也就不再說話了,反正這會兒她說什麼錯什麼!
兩人到家時候時間不早了,朱敏英竟然還沒休息,看到墨成鈞臉上掛了彩就擰了眉心,“怎麼回事?”
顧冬凝忍不住心慌,哪怕她真的沒做什麼,可有些事情真的是百口莫辯。她還真的害怕墨成鈞要不管不顧說出來。
“遇上流氓欺負我媳婦兒,我他媽跟人幹了一架!”他半真半假的說,顯然並不想深入解釋!
“都多大的人了,做事也不分輕重。”這話看似是斥責墨成鈞,可視線看過來卻是衝著顧冬凝。
微微垂了下頭,顧冬凝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隻低聲小媳婦兒一樣承諾,“我知道了。”
朱敏英還想說什麼,卻見墨成鈞突然一拉她的手腕拽到自己身前,推著她往樓上走,順便撂下話,“我們之間的事,奶奶你別管了。”
“我……”朱敏英被硬硬的堵了下,氣哼哼的就回了臥房,衝著墨震淵嘮叨,“回來是回來了,弄的一身傷,給我說跟流氓打架,我年紀是大了,可我也不傻,有哪些流氓不長眼的敢招惹他?我這說兩句還都不行了?”
“那丫頭不要緊吧?”墨震淵聽她說受了傷,趕緊問了句。
朱敏英扭頭瞪他一眼,“有什麼事兒啊,從進門那手就牽的緊緊的,倒是你孫子臉上都掛了彩,身上就更不用說了。”
“男人,皮糙肉厚的挨個揍又怎麼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她這麼晚不回來,成鈞電話過去也不接,這人去了又弄了一身傷,這都什麼事兒啊,”朱敏英擰了眉,這心思竟是往不好的方向想去,“我本來就不怎麼鍾意她,可這婚結了就結了,他們要能一門心思的過下去我能有什麼意見,可她那麼個身份,本來就不那麼清白,這要再弄出點兒事兒來,我們墨家的臉麵可就一點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