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流光聽了,嗬嗬一笑。
為什麼要笑呢,絕對不是因為蕭禎的話很好笑。
是因為他的目光斜斜一瞥,就看到了席秋狼狽的爬土丘的樣子。
蕭禎兵臨城下,他卻渾然自在,還有心情看席秋的窘態,
好像根本沒把眼前的危機放在眼裏一樣。
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宇文流光這是不做無謂的抵抗了。
席秋當然也注意到了宇文流光投過來的視線,這種情況下,他也隻是稍微尷尬了一下,就站在土丘上,對著宇文流光比劃道:
我是席秋!
快告訴他,我在這兒!!
然而宇文流光看了他的手勢,卻隻是笑了笑,便收回了目光,重新對上蕭禎,緩緩道:“席秋是我的王後,蕭禎陛下問我的王後做什麼。”
“你的王後?”
蕭禎冷哼一聲,握著馬韁的手猛地攥緊,手背上隱隱有青筋鼓起。
“席秋分明就是我的妻子!”
“宇文流光,你這個無恥鼠輩,奪人妻子,竟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
“怕不是忘了,如今你羌國已經舉國戰敗,就要亡國了!”
“是麼?”
宇文流光幽幽歎了一口氣,似是把心中無限的愁緒都傾吐了出來,然後他:
“亡國就亡國吧,”
“最起碼我享受過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
他這漫不經心的姿態,尤其是他話裏的炫耀,已經徹底惹惱了蕭禎。
“既然你遲遲不肯把她還給我,那我隻好親自去救了!”
“到時候,可要你仔細聽清楚這羌王宮裏的哀嚎!”
著,蕭禎一聲令下,就打算攻破這的宮門。
可宇文流光卻吩咐守城官,把宮門打開了!
“不必這樣,我把她還給你便是。”
著,宇文流光的身子輕盈飄下城牆,不多時,他便抱著一名宮裝女子緩緩從宮門走了出來。
女子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宛若一副精美的畫卷。
隻是仔細一看,便不難發現,女子的臉上,是近乎冰冷的蒼白,嘴角還掛著一抹暗紅色的血跡。
她的手也是無力的垂落下來。
隨著宇文流光的步子,微微晃動,卻沒有一點自主意識。
種種跡象都表明,女子已經死透了。
宇文流光嘴角依舊帶著某種淺淺的弧度,他格外鄭重的將席容放到了蕭禎的懷中。
“現在,終於可以‘物歸原主’了。”
而蕭禎懷抱著冰涼的女子,卻連手都在發顫!
“宇文流光,你對她做了什麼?!”
蕭禎目眥欲裂!
“隻是賜了一杯毒酒而已,滿朝文武都逼迫我,我也是實在扛不住了才……”
話還沒完,就聽到蕭禎一聲怒吼!
“宇文流光!”
“奪妻之仇,不共戴!”
“我蕭禎,定要屠遍你羌國上下!讓你的宗親,讓你的滿朝文武為我愛妻陪葬!!”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旁觀了這一場變故的席秋,徹底懵逼了。
蕭禎把席容當成了他,還這麼真情實切的……e!好尷尬!
尷尬癌都要犯了!
席秋恨不得朝蕭禎怒吼:。
蕭禎,你懷裏抱著的那個,不是我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