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份,看著炎黃大學內三三兩兩在飯後散步的學生,林唯伊心裏忽然翻騰起萬分的感慨。
“災難都快要來了,如果讓這些人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林唯伊喃喃自語地感慨著,語氣中充滿了羨慕。
他羨慕這些人能無憂無慮地享受真正的大學生活,但他心裏明白,自己的能力越大,肩膀上的責任就越大,麵對消滅邪魔的重任,他責無旁貸。
“小師叔,你該不會靈魂出竅了吧?”
周標那猥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唯伊轉身看去,隻見周標和裴毅領先在前,正帶著十幾名刑警跨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你丫才靈魂出竅呢!”林唯伊白了一眼這家夥,說道:“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多少啦?”
周標拍了拍自己的斜挎包,說道:“鎮邪符十張,引火符二十張,咋樣,成果不錯吧?”
“不錯?換是我,這大半天的時間都能整出你的三倍數量來了!”林唯伊嫌棄地朝周標打擊了一句,轉首朝裴毅問道:“裴叔,您你老人家呢?準備好我要的東西了嗎?”
裴毅不言語,朝身後招了招手,其中一名刑警立即轉身跑出了校門。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一輛五十鈴小貨車停在了林唯伊的跟前。
“十隻成年的黑狗,外加兩台小型挖土機,足夠了吧?”裴毅將帶來的東西彙報一番後,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問道:“臭小子,你中午說得該不會誇大其詞了吧?這血池真的封印著妖邪?而且一旦放出來,那家夥會將所到之處變成煉獄死海,生靈塗炭?”
林唯伊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這隻是其次,血池不過是祭禮的其中一部分,真正讓我害怕的是,這個祭壇的規模大小,因為這直接關乎於血池後麵的危機的大小!”
“咦,照你這麼說來,咱們要是找個曆史方麵的能人,不就能更好地了解這祭壇的規模嗎?”
“對對,你說得沒錯!”周標一言驚醒夢中,讓林唯伊立即驚悟了過來,但最終心有無奈地說道:“但現在迫在眉睫,咱們上哪找這樣的人啊?”
“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先帶我的夥計去周圍將重要的進出口封鎖起來再說!”裴毅交代一聲,便朝著校園的另一側跑了過去。
什麼叫做拿著雞毛當令箭,周標這貨很形象地演繹了這一句話的真諦。
領著裴毅帶來的十幾名刑警,這廝就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這裏幾個那裏幾個的,最後所有的出入口倒是封鎖起來了,可最後血池跟前剩下的,就隻剩下他自己和林唯伊兩人了。
“麻痹的,爽了嗎?人都讓你安排完了,那現在剩下的事情誰來做?”林唯伊站在周標跟前,一句話就讓這廝懵逼了起來:“我反正不管,黑狗你負責放血,還有哦,這小型挖掘機我可不會使,你既然都貪一時爽快,那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來鼓搗吧!”
說完,林唯伊也不管這家夥是否答應,直接坐在地上,背靠著其中一顆槐樹,閉目養神地休息了起來。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周標獨自抱怨一聲後,轉身躲進了小貨車的貨箱裏,緊接著一陣陣慘叫聲和狗叫聲響起,這場人畜戰爭,直到半個小時後才渾然停止下來。
“我操,你是什麼人?”
當周標從貨箱上下來,正好遇見帶著外援來的裴毅,後者見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渾身紅豔豔的血人,當場唾罵一聲後,順勢拔出別在腰間的配槍,槍口直指周標,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嚇得周標當場就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別,別緊張,我是周標,我是周標啊!”
周標被裴毅這麼一嚇,連說話都開始有些口齒不清起來。話語間,一抹臉上的鮮血,漏出那雖然模糊不清,但卻能看出其中猥瑣氣質的麵孔。
“媽的,我還以為那小子說的那玩意冒出來了呢!”裴毅驚呼一聲後,鎖上配槍的保險杠,扣回自己的腰間。
“喂,臭小子,快起來幹活啦!”
緊接著,裴毅走到林唯伊跟前輕輕踹了踹,見後者竟然毫無覺醒,腳下的力氣便加大了幾分。
不多會兒後,林唯伊這才一臉懵逼地睜開了眼睛。
“操,那麼大力氣要死啊!”
目光落在裴毅那即將又一次踹在自己大腿上的腳,習慣性地唾罵了一聲。
“要死要死,你剛才睡死過去的樣子才跟死人一樣呢!”裴毅鄙視地說道。
這一次,林唯伊意外地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眉頭緊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