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遠趕緊把徐雄讓進沙發裏說:“當然沒有,叔叔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叔叔喝點什麼?”
“不用麻煩,白水就好!”徐雄笑著說,然後打量起顧懷遠的辦公室來,看了一會他笑了,“你的辦公室是典型的後現代風格,非常簡潔,和你平時出門做出的那種土豪的做派有些格格不入喲,你不會是在外麵的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吧!”
徐雄是一語道破天機,顧懷遠在徐家人的麵前始終都是在假扮土豪,隻是從來沒有人看出來,徐思楠因為當局者迷,她認為顧懷遠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而現在被徐雄這麼一說他尷尬地笑了笑。
在這個老家夥麵前還是不要研習了,演了也是白演,他一定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什麼在他眼裏還看不透呢?
“叔叔,今天來還是來說合作的事情嘍!”顧懷遠收拾好心情,故作輕鬆地問,既然徐雄都絕口不提剛剛發生的事情,自己就更沒有理由主動提了,那畢竟是自己的一個汙點和恥辱嘛!
徐雄笑了笑說:“也不是專程來談合作啦,合作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去談吧,我老了,不懂得如今你們年輕人之間談生意的規矩,也摸不準你們的脾氣,可能談起來也是驢頭不對馬嘴呢!”
顧懷遠被他的話逗笑了,點了點頭說:“也是,其實這談合作就是談心,如果聊的透徹了,相互之間聊出了那種有緣分的感覺一切就都好說了,可是要是聊不出那種感覺也就麻煩了呢!”
徐雄笑著說:“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談生意倒像是在談戀愛一樣呢,還要有緣分什麼的?好像很玄妙呢!”
“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叔叔,我班門弄斧了,什麼事玄妙,還不就是‘同’嗎?談合作談的就是同字!”
徐雄沒想到和顧懷遠聊著聊著把《道德經》都聊出來了,而且那麼深奧的道理到了他顧懷遠的嘴裏竟然被說的那麼深入淺出,看來自己還真是走眼了,之前認為顧懷遠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的想法完全錯了!
顧懷遠接著說:“所以說,合同,合同,合則同,我想就是這個道理!”
徐雄忍不住要鼓掌了,他搖頭歎息著說:“年輕人中有你這樣見識的人已經不多了,難得啊,你竟然能這麼深層次地考慮問題,真是不簡單哪!”
顧懷遠說:“叔叔,你還是不要誇我了,其實這些都是無病呻吟的東西,真正合作起來的時候根本就用不上,合作落在最根本的地方還是利益,到時候就沒有人再談道德經了吧!”
這也算是他的小幽默了,徐雄笑了笑說:“不錯!你說的話叔叔都很愛聽,而且也覺得很有道理呢,所以叔叔今天來並不是想和你談合作的,而是想和你聊聊你們年輕人的一些想法,我想知道你和思楠究竟是什麼關係?”
顧懷遠愣住了,這個老頭究竟是什麼路子,這轉折的未免也太突兀了吧!從合作繞到了道德經,突然從道德經繞回到談戀愛上來了,可是轉念一想其實人家徐雄並沒有繞,繞來繞去的其實是自己而已!
“我和思楠算是朋友吧,很好的朋友!”顧懷遠猶豫著說,徐雄笑眯眯地看著顧懷遠,真的是希望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一些端倪來,所以他的話音剛落他又追問了一句:“我還想知道在思楠到意大利去之前你們就認識了嗎?”
顧懷遠的記憶突然飛回了七年前,雖然就是那一次,可是足以讓自己一輩子刻骨銘心了,“這個怎麼說呢,七年前我們其實也算是認識,也算是不認識,隻能說有一麵之緣吧!”
顧懷遠總算還沒有傻到要自己爆料說七年前自己曾經做過對不起人家女兒的事情,其實話說白了,好像那也不是自己對不起徐思楠,更像是徐思楠把自己給強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