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年後一月十七日,大婚的前一日,風霆依然沒有出現,安寧開始怒了,心中想著若是明日他在要拜堂的時候還不出現的話,她一定讓他過不成洞房花燭夜!
安寧坐在梳妝台前,撅著嘴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狠的模樣,但僅僅是片刻功夫,安寧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相信她的男人明天一定會出現,她才舍不得讓他過不成洞房花燭夜呢,他過不成,那她還怎麼過?那隻是她心裏說的氣話而已。
看著自家郡主不停變換的神色,紫衣又納悶了,紫衣不明白郡主明明喜歡的風公子,但皇上為何要把郡主賜婚給玉世子?而要嫁給玉世子,郡主似乎一點都不難過,有時候還在偷著樂,任紫衣的小腦袋瓜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剛剛郡主明明是生氣的,但眨眼之間就笑了,若不是紫衣見到過不止一次了,她一定會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紫衣,你去把嫁衣拿出來,我還想試一次。”安寧雙手托著腮,一雙美目中放著亮光,對著鏡子裏的紫衣吩咐了一句。
郡主又來了,紫衣在心裏說了一句,還是應了一聲往衣櫃旁走去,這嫁衣是當今皇上讓宮中手藝最好的繡娘繡的,自從嫁衣送來之後,郡主每天都要試上一次,而每一次郡主穿上嫁衣之後都會喜不自禁,紫衣不明白郡主不是不喜歡玉世子嗎?幹嘛還老是一副恨嫁的模樣?
紫衣想不明白,但她可不敢拿這事問郡主,她怕若是她問出來的話可能惹得郡主不開心了,紫衣覺得隻要郡主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誰做陳王府的姑爺都不重要。
紫衣從衣櫃裏拿出一個精美的錦盒,放到了桌子上,打開錦盒,一道華光瞬間溢出,閃著流光溢彩的火紅的嫁衣緊接著被紫衣小心翼翼地拿出錦盒。
安寧已經來到桌旁,伸出雙臂,讓紫衣幫她把嫁衣穿到了身上,穿好之後,安寧忍不住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絢麗的火紅,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房間裏,任誰看見了都會深受感染,心情愉悅。
這一幕正好讓邁入房間的君玄德看個正著,君玄德捋了捋胡須,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真是女大不中留呀,這麼急著嫁人。
“父王!”看到自己的父王來了,安寧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模樣,快速奔到了君玄德的跟前,一臉的燦爛。
“王爺!”紫衣給君玄德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你呀。”君玄德寵溺地笑著,來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來,你嫁人後,八成會把你父王給忘了。”
“怎麼會呢?”安寧扶著君玄德的胳膊,專門揀君玄德最愛聽的說:“玉王府和陳王府隻隔了一條大街,我每天都回來看您一次,可好?”
“傻丫頭,做了人家的媳婦,怎麼能天天回娘家?會被人笑話的,你隻要有這份心就行了。”君玄德拍著安寧的手背笑著道。
“那我就讓霆入贅陳王府好了。”
“寧兒,不許胡說,他可是你公公婆婆的獨子,怎麼能入贅?這事可不能在你公公婆婆麵前提,記住了沒有?”君玄德柔聲地斥責了一句。
“記住了。”安寧吐了吐舌頭,又接著道:“父王,您想我了,派人通知我,我立馬回來看您。”
“這還差不多。”
……
第二日,安寧大婚之日,天剛亮,大街上便鑼鼓喧天響徹雲霄,玉楚蕭帶著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陳王府的府門前。
京城的大街到處都掛滿了紅綢,從陳王府到玉王府的大街上也已鋪上了紅毯,此時大街兩旁站滿了京城的百姓,人人都在翹首以待。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向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玉楚蕭此時臉上也露出了醉人的笑容,十幾年的夙願在他看來終於要實現了,他怎能不開心呢?
玉楚蕭一身大紅色喜服,站在一匹棗紅色駿馬旁,臉上掛著醉人的笑容,倒也是玉樹臨風,灼灼其華。
他的身後停著一頂十六人抬的紅火的花轎,奢華大氣,這一場盛世婚禮就可見一斑。
焦急的等待之後,玉楚蕭終於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穿著火紅的嫁衣,頂著紅蓋頭,在喜媒和紫衣的攙扶下來到了府門口,玉楚蕭臉上的笑容更是愈發地燦爛。
玉楚蕭上前對君玄德和安寧的二皇兄君鈺行禮後,君鈺便背著安寧來到了花轎前,讓安寧上了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