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我也沒有跟你的皇兄有苟且。”徵羽隻覺得頭好痛,呢喃聲愈來愈清。“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她真的不想見他,真的不想。
大夫來的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開藥,熬藥,用了不少時間。整理好之後已經是晌午。她依舊昏沉沉地睡著。醒來,隻有李管家在一旁。
“王妃,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徵羽指了指衣架上的外衫。“麻煩李管家。”
“王妃,奴才去叫人。”
“李管家,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侍女們進來,看見我和七爺衣裳不整,他們會想什麼?以後你要挑撥我與七爺之間的關係之前,能不能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我想你也不想你的主子情緒失控,惹人懷疑吧?”
李管事愣了許久,“原來王妃今天執意不要別人伺候就是為了這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隻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寧願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他就還是那個傻得可愛的婧兒。爬起身,下榻的時候,腳一軟,跌坐在地。李管家上前攙扶,“也許是我們主仆誤會了你。隻是七爺他不相信任何人,他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奴才必須形影不離,還請王妃不要見怪。”
“你並沒有錯。隻是希望以後李管家能看得嚴一些,我也不至於不敢出這個大門。”水晶簾在眼前搖晃,陽光穿透而過。“我還有病人要治。李管家又要一番奔波了。”
到天一穀也不是為了醫人,是想自醫。
輕煙似乎是覺出了她心情不好,臉色也不佳。尋了一處幽靜的地方,讓她坐著。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在李管家的催促下回婧王府。
他還沒有回來。一個人在書房坐著,挑燈夜讀。
“砰——”
“走水了,走水了。”一陣騷動,李管家也顧不得這許多。見她正忙,尋了機溜了出去。倒是徵羽安靜地很,不急不緩地翻著賬簿。
“你倒是真的很認真,在想著怎麼將戚家收入囊中嗎?”
聞聲,徵羽猛地回過身。看見了依著書櫃而站的他。
“你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
“這幾日,小梅都沒能近得你的身邊。連單獨和你說上一句話都難。我隻是來看看,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徵羽一愣,揚眉一笑。“我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這王府的李管家要盯著我不放。既然你來了,正好幫我查查究竟是為什麼?”
“你哪裏不舒服?”先前沒有發現,待她抬頭,才覺得她的臉頰真是蒼白得異常。伸手扶著她的臉頰,不舍道:“怎麼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如果我說我不幹了。你能帶我離開嗎?”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戚家與我而言,究竟是什麼?而今這郎曄王將戚家交到你手裏,真是再好不過。你放手做吧。戚家重新為我所有之日,或者郎曄王駕崩之日。我還你自由。”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放過我。”無力地癱坐在椅上,連看他一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