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笑不語。除了初次見麵他的冷漠,這麼久日子相處下來,才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正是因為這樣,她選擇他做她的聯手人。“冥悠然,我發覺隻有你,才是我最好的合作者。”
發生了這麼多事,隻有他是明確告訴她目的的。要交易,隻有彼此清清楚楚才能談條件。
“你什麼意思?”
“我要架空戚家,我需要幫助。”
“你準備怎麼做?”
“我會注冊另一個公司,恩……就是另外起家,然後掏空資金。那樣我就有了後盾。我需要錢,很多的錢。”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你要,我可以給你。”他雖然在說話,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中的絲巾。徵羽撇嘴,“為自己賺錢才有激情。”
“隨你。隻要你願意像今天這樣,有什麼都直接跟我說。我想我們的合作,會很順利。”
徵羽一愣,笑道:“你居然承認我們的合作關係。”
“是嗎?”他自顧自地拿了她手上的絲巾。
“主子,外頭有客人。”突然那老板娘突然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不能拒絕的客人。婧王爺。”
“開門迎賓!”一聲令下,本還空蕩蕩的樓,一時間賓客如雲。小二來來往往。徵羽被老板娘扯著到了一間雅間。擺了滿滿一桌的食物,還冒著熱氣。
才坐下,那頭劉婧已經跑了上來。從木梯發出的聲音,可以想象到他的速度。
“徵羽,你怎麼不回家?你不回家,我怎麼吃飯?”
他的聲音嘹亮,所有人都聽得見。外頭候著的老板娘看了一眼,走了進來。“客官有什麼需要?”
李管家上前,帶走了老板娘。
人一散開,他壓低聲問道:“怎麼突然想到來這裏?”
“恩,想要嚐嚐不同的東西。也想看看另一種生活。”她手一抬,指向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突然她的視線定格。冥悠然居然獨自坐在一樓的角落。他低頭看著手上的絲巾。
劉婧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見了那個清俊淡雅的男子。徵羽默默調轉回頭,見他正在看冥悠然,沒來由得一陣緊張。夾了菜,引回他的注意力。“七爺,你可以試試看,這裏的菜不錯。”
隻是她多注意了兩眼的人,也就沒放在心上。“今天去了天一穀?安然他走了,是嗎?”
“留不住!”
“他的性情,你能留得住他近半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不過,他以後會後悔的。”這樣的傷,留下了病根,他以後看大夫的時間都要比睡覺的時間要多。
“真有這麼嚴重嗎?”
“是很嚴重,有可能殘廢!”
他沒再說話,兩人沉默用了晚餐。共騎一乘回得婧王府。
第二日,徵羽才起身。天一穀就來了飛鴿傳書。說安然跪求再度就醫。聯想起昨日裏劉婧的問話。提筆回信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