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她依靠在窗前。看見那個白衣的男子,就一直站在雨裏。遠遠望去,他並不狼狽,可是再這麼淋下去,會出問題的。
“主子,雪他還在那裏,是不是見他一麵?”月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觸怒他。徵羽聽見響動,轉過了頭。隻見冥悠然冷著臉開口,“不必了,讓他自己回去吧。就跟他說,我沒有在計較這件事。”
“是,主子。”月臨走前,還是看了一眼徵羽。回眸的這一眼神,徵羽故意開口道:“就讓他這麼走,不好吧。我想你還是見見他吧。以他的個性未必會走。淋了這麼久的雨,將要入秋,著了涼,不好。”本著以人為本的立場,還是說起了這番言辭。裝作一腔熱忱的模樣。月頓住了腳步,抓住機會,勸道:“對啊,主子,見他一麵吧。不然他不會安心的。”
徵羽微微側過了頭,看著樓下的人。雨幕中,他依舊堅持在那裏站著。突然,他動了。抬起了頭,放眼望來。那驕傲的表情,徵羽看得真切。
冥悠然擱下了手上的冊子。冊子合上的那一瞬間,他站起了身,如風一樣走了來。靠近,在她的身邊停下,看向了樓下那個人。
徵羽扯了扯他的長袖,笑道:“他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一句話可能就可以讓他放心。何樂而不為?”
“讓他走吧!”他完全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月無聲退下。徵羽出聲道:“把他叫來,就說我要見他。”
“他是不會見小姐的。”月沒有抬頭,隻是規規矩矩地行禮,然後退了下去。她的粉色衣角隱沒。幽幽的聲音一直在徘徊,揮之不去。徵羽無奈地笑著,想要化解這尷尬,“我的意思是他可以來見我,當然是你見他了,我怎麼可能見他,見他做什麼,是吧?”
“你管他這麼多做什麼?”他隻冷哼一聲回到了原位。徵羽瞟了他一眼,歎息道:“你腿上的燙傷還沒好,不要走動為好。”
他沉默,不說話。一隻腳翹了起來,支著手向後靠。手側有一大堆的冊子掉落下來。徵羽微微擰眉,“你哪裏來那麼多的事?”
“你可知道就算是百人的宅邸,就要有三個人管理。何況是幽冥山莊?”
“說起來,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幽冥山莊,究竟是做什麼的?專替人打聽消息的?”徵羽一直以為,這幽冥山莊就和私家偵探沒什麼兩樣。加上黑社會成分,就差不多了。可是現在想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你管得有點多了。”他伸出手,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如果你想要知道,也沒事,隻要你告訴我,這戚家究竟有多少的錢財。如何?”
“這辦法其實不怎麼樣。不如我們就這樣保持神秘感。嗬嗬……嗬嗬……”徵羽不停地幹笑。別開眼,正好看見了還站在雨裏的雪。月正在和他說什麼。他卻一把揮開了傘。雨一直在下,月有些生氣了,轉身就走。
“他不是你的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