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拂過她的肩,稍稍一使力,掰著她的身子,讓她不得不依靠在他的話懷裏。
景傲凰走進,看見眼前這般模樣,猶豫著想要先行退開。卻被徵羽出聲阻止,“國師,你等等。”
“主子身子沒什麼大礙了吧?”聽聞她出事,早想著前來。可是她昏迷一事不過是謠傳。若是他就這樣闖進來,以外臣的身份,勢必是會受到阻攔,乃至會被直接處置。他也不敢再想些什麼了,隻等著有新的消息。不出他所料,她很快便尋了人來找他。讓他帶上心妍。也許是他太著急,所以沒有顧及到她可能身體還不適。隻擔心著自己的女兒,卻忘了若是她出事,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我沒事,心妍來了嗎?”她微微挑眉,看向了他的身後。
“主子身子不適,就不讓她來打擾你了。”他恭敬地作揖。徵羽微微頷首,“多謝國師想得這麼周全。不必多說,讓她現在就進來吧!”
“是,主子。”他口口聲聲喊著主子,讓劉婧萬分詫異。堂堂的朗曄朝的國師,何以會對她畢恭畢敬。這期間,究竟是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而現下懷裏的人隻著一件單衣。本來皇室內眷就麵見外臣。何況是這樣衣裳不整。可是他們卻一點都不以為意。
正想著,耳邊響起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他扯了錦緞包住她,一伸手攬過她入懷。她斜靠在他懷裏,雙腿微微曲著。腕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她微微睜開眼,看著走上前來的心妍。
“伸出手來——”她說著朝她伸出了手。心妍福身,向著她走來。站到了榻前,目光不知看向何處。她見過劉婧好多次,隻覺得他是個快樂暴力的傻子。自聽說他病好了,卻也沒見過他一麵。她不知道為何心智已經失常的人,為何突然間能好轉。想來是神醫的功勞。她一直都相信,神醫能治好她的病。
昨日,父親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原來七王妃就是神醫。那能救她命的人、她原來並不知道,這王妃居然還能易容。她竟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出神入化的易容術,無人能及的醫術。她在她眼裏,簡直就像是神明一樣。
而此時此刻,她就這樣像一個小女兒一樣依靠在七王爺膝上。對於這個七王爺,她一直敬而遠之。年紀輕輕的就得了惡疾,瘋瘋癲癲的。加上太後的寵愛,脾氣暴躁,無人能抵。就連陛下看在他癡傻的份上,什麼都不管。偏是這樣,他能娶了王妃,也許就是他的福氣。
徵羽並不曾留意她的神色,隻是伸手為她把脈。“這幾日在天一穀,都還清淨吧?”
“天一穀那裏很好,隻是太安靜了。還好有安然他……”
“安然?”徵羽險些忘了天一穀還有一個受重傷的人。“他身子怎麼樣?一直以來也沒有好好醫過他。輕煙有用心吧。”
“輕煙大夫很盡責。醫術也很好,安然已經沒事了。”
“安大將軍似乎是有事在身,為什麼現在還在天一穀?”突然想起了這個人,想起那一日非要留下他治病,他卻好像有什麼要緊事一樣。還記得陛下是叫他去追捕李婉的。可是李婉明明就在皇城。這劉子輝為何明知卻仍大張旗鼓地命令將軍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