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很苦?”見她兩眼含淚,心知是為何事,不提及隻伸手遞了一顆砂糖到她嘴裏。她張嘴咬住,含在嘴裏,果然止住了淚。
“你呀,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受了傷,就不要再隨意走來走去。總是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傷口才愈合得快一些。”
“這傷疤能去掉嗎?”
“自然是能的,不過要些時間。”
“時間……”她喃喃自語,“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什麼?”他並沒有聽真切,“昨兒個本來要給你準備藥浴的。誰知找不到你。拖了這麼久。等會兒我就去給你準備。可以嗎?”
“昨兒個晚上我已經泡過藥浴了。我以為是你開的藥呢!”
“不,我已經在清風閣那裏備下了藥湯。你不是沒在。問七爺,他什麼都沒說。問了下人說半夜的時候你離開了,不知去哪兒了。還在擔心,快天亮的時候陛下叫人來喊我過來。我就來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說你泡了藥澡,怎麼會,是誰開的藥?”這麼一說他聞到了她身上不一樣的味道,湊近了些伸出了手,“可以把手給我一下嗎?”
徵羽點頭伸出了手。他仔細的聞了聞,鬆了口氣,“我真怕你稀裏糊塗的,弄錯了藥就糟糕了。不過幸好,這個給你開藥的人,根底很深用得都是上好的藥材。隻是這般藥量對你身子也沒太大的用處。可能是他太希望你能快點好!”
“那是誰?”徵羽不明白,她來這裏,劉子輝不會大張旗鼓地告訴禦醫來照顧她。何況那個時候她來得急,禦醫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裏準備好。何況就算禦醫準備好了,他還不一定敢直接給她用藥。這人究竟是誰?
輕煙無奈一笑,“我如何得知!對了,我臨走前聽說七爺出了皇城。”
“他離開皇城做什麼?”
“這我自然也不知道。我在這裏隻負責好你就好了。其實你現在身子也差不多好了。自己也能照顧自己了。”他說著低下了頭,“天一穀沒人照顧,我想也是時候回去了。”
“都說醫者往往不能自醫。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我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一來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被禁足的事實。不過隻要一天,瞞過他也很容易的。二來,她真的是好擔心肚子裏的孩子。
“放心。事情再多,你的事永遠排在第一位。”他笑,努力讓她寬心。
徵羽擱下了藥盞,“我喝完了。”
“要冰糖嗎?”
“不了!”她笑著搖了搖頭,“你有事的話,自己去忙吧。這行雲閣有很多的珍稀藥材,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輕煙不再多說什麼,總覺得她是有意無意地想要去避開什麼。他若是問,隻怕是會讓她進退不得。收拾了東西往外走。沒走兩步撞上了那端著藥碗,搖曳生姿地走來的女子。
看見輕煙她微微蹙眉,“你是?”
輕煙不知她是何人,但見她端著藥,便問了一句,“姑娘是禦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