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她一句話,冥悠然有些進退兩難。徵羽知道他不喜歡與雪在一地兒相處。她故意就這麼開口,“雪,有緣千裏來相會。你說咱們熟不熟?”
“自然是熟的。”雪不知她是什麼意思,卻也不改口就這麼接了過來。
冥悠然冷眼看著他。讓他愈發覺得心裏難受,不禁有些衝撞。“小姐,既然遇見了,可否飲杯酒?”
隔著月兩人的對話有些不自然。徵羽感覺有些不舒服,伸手推開了月。“酒是不能了,不知以茶代酒,不知可否?”
便隻有月不能抗拒,被她推到了一邊,也不敢出一聲。她才推開了月到了他麵前,可是與此同時冥悠然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摟在了自己身邊。“夠了,雪,你給我下去。我說過你不必再出現在我眼前……”
徵羽知道冥悠然和雪之間的事。自然知道何最能觸動痛楚。
“以雪你的清姿,我自覺得世上美人萬千,卻不及你回眸一笑。且坐下喝一盞茶,我有事相求!”
“徵羽,我應該有跟你說過,我們沒必要把彼此逼到了絕路。”
絕路?徵羽眼角一挑,轉頭看著他,然後又低下了頭看著肩頭他的手。“你也是說彼此,那麼我們彼此彼此……”她嬌笑一聲朝著雪伸出了手。徵羽也不知道是哪根經搭錯了。可是眼前這個蛇蠍一般的男子無疑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不定因素。
雪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裏頭知道多少不能完全拒絕。但願想要看一眼主子,無論是誰,無論是怎樣的居心,他都已經顧不得了。聽她這麼說,愈發大膽地向前走了一步,急匆匆地到了她身邊。這麼逼近的距離,月也來不及防備。冥悠然這會子嘴討厭他的味道。這麼近的距離讓他覺著很是不舒服。伸了手扯了徵羽往邊上走。
徵羽有心不想他如意,一轉身扯了雪在石桌邊上坐下。茶水還在煮著,冒著熱氣。她故意用冥悠然喝過的茶盞倒了滿滿一杯的茶,遞給了他。
雪接過,也不管滾燙,就飲了下去。這茶是真的燙,他的喉嚨都有些生生的疼著。他放下茶盞的時候,手有些發抖。徵羽錯愕地看著他,“茶不燙嗎?”
“燙!很燙!”他這麼說著,臉色平靜從容,聲音些許的沙啞。
徵羽聽他這麼說,心裏頭對他的厭惡反而少了些。正想著要說些什麼。冥悠然伸手扯著她起身。她沒有力氣掙紮,他知道。可她隻是輕輕一抽手,他也不敢多使勁。隻伸了手將她抱在懷裏,嬉笑道:“夫人也賞我一杯唄!”
“誰是你夫人?”還想著繼續罵,可是轉念一想,她勾唇一笑,“說起來,我是你夫君,給爺笑一個,就賞你。”還不忘回頭給他拋一個媚眼。
冥悠然隻知道她是真的怒了,心裏又極是不想看著雪在眼前。曾經是他的男寵,而今又在她的麵前,他真是不想麵對。與她而言隻是個玩笑。可是與他而言,是不想被她窺視的曾經。她不在的這漫長歲月裏,他隻有不斷地培植勢力,尋找新歡。才能打發那漫漫長夜。而今她回來,就算是依舊不看他一眼。他還是執意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