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程愛瑜堅定的打斷了她的話,逃避著,她這輩子唯一想逃避的事兒。
顧繁華卻是一愣,咬了咬嘴唇,顧及死黨的心情,最終沒有把刀子再往深裏戳下去。不過,人人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現如今,這帶鈴鐺的和栓鈴鐺的人,她都給湊齊了,至於這繩兒要怎麼結,那隻能靠他倆了。
此刻,她特別想套用唐楓的那口頭禪——
“這都是命!”
唐楓雙手抱著後腦勺,懶洋洋的靠在床上,眯著邪光四溢的眸,緊盯景煊光裸的背。“咱們似玉妹妹下手可真夠狠的!嘖,我說景首長,是你太心急了,還是她急了?”
曖昧流轉的調侃,換來的是景煊陰冷的目光,以及沒啥人情味的話:“急,才吃的上熱豆腐。”
“你是吃上了,但也燙著了!”秀挺的眉梢一挑,看著他慢條斯理的穿著襯衫,唐楓想起了顧繁華在摸自己時,對景煊的那番點評。紅果果的嫉妒了一把,不禁伸手按了下腹部,還真是差了點兒。
扣緊風紀扣,景煊拿起手邊的arani公文包,扔給唐楓,“茶也喝完了,拿著你的包,趕緊滾!”
“景哥,可沒你這麼對兄弟的,用完了,就讓人滾蛋?得,你別瞪我,我滾,我再說一句,我就滾!”
瞧著景煊漸變的眼神,唐楓識趣的從床上爬起來,轉身想給他收拾收拾,但想起先前見著的豆腐塊似的被子,再想想自己那一年四季都是菲傭收拾的床,就訕訕地收回了手。
抬頭又看向景煊,霸氣的神色讓唐楓想起了自家老爺子,不由的收起紈絝子弟的嘴臉,沉吟道:“其實,程愛瑜那丫頭片子,對你是有感情的。八年前,她一直在你身邊,你讀harvard的時候,她和繁華,在wellesley。”
哈佛和威爾斯利,他們之間,隻隔著32分鍾的車程……
作為姐們,顧繁華絕對是夠義氣的那個。
回了公司,她以火箭升天的速度,開完周會後,就殺回去,拖著還在床上睡得渾渾噩噩的程愛瑜,出門逛街。就連周末也沒放過她,竟然扔了在家劃圈圈詛咒程愛瑜早死早超生的唐楓,拐了她去溫泉度假村調整心情。
而程愛瑜屬於那種,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人,兩天一過,什麼事兒也都拋在腦後了。
周一早上,程愛瑜拎著公文包走進辦公室,屁股剛挨板凳,內線就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程愛瑜。”
“嗯,我知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劃過耳膜,令程愛瑜的心髒一顫,下意識的就想掛斷電話,但理智還是讓她繼續聽了下去。
“小魚,我要帶兵去地方拉練,大約一周左右。”
“哦。”
“手機不能帶,我暫時不能和你聯係了。”
那邊沉默了下,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程愛瑜,隻能輕輕的發出個簡單的鼻音,作為回應,“嗯。”
“別光顧著工作,注意身體。還有,你床頭的安眠藥,我給你扔了,以後不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