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滿肚子壞水的流氓!(2 / 3)

“沒——沒有。”程愛瑜瞧著蘇敏赫狐疑的眼神,硬著頭皮緊跟著解釋了句,“其實,我和他是發小。”

蘇敏赫抬頭又看了眼景煊,眯了眯眼睛,轉即將目光落在了程愛瑜的麵上,見她麵無異樣,便沒多言,而是慢條斯理的解開西服扣子,起身走到她身後,將西服搭在她肩上,並緊握了下她瘦削的肩頭,逼著她接受。同時他微微壓低身體,用一種明明關切卻十足冷冽的聲音命令道:“不準脫!我可不想你回去的時候病怏怏的,社聞部不能沒有你!”

我,也許也不能沒有你!

剛巧直對著空調的程愛瑜,心裏是萬分尷尬,但麵上卻還得坦然的接受,並笑著謝過蘇敏赫對下屬的關懷。用這麼一份坦然,化解眾人意味不明的探究的目光。而在桌下,她的左手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握住。那熟悉的體溫,指尖、骨節……不用看她也知道這手是景煊的……

此端,會議還在進行中。

彼端,坐在辦公室裏的顧繁華,並沒有因為程愛瑜要離開一周,而鬆了口氣,反而越發緊張手中這份燙手的資料袋。

她再度打開資料袋,拿出那份她已經能夠背下的資料,半眯著勾人的媚眼兒,瞧著資料上那張免冠二寸的證件照。照片上的女子早已褪去了當年的模樣,但那雙眼睛,那似曾相識的輪廓,還深深的刻畫在她的記憶深處,不曾變動過。

想著當年,自己仗著年少輕狂,做出的那些事兒,再低頭看看這個本該再也爬不起來的女人,心裏免不了一陣慌亂。

她該怎麼辦?

這東西,到底要不要給小魚?

若是給她,後果會如何?

還有……唐楓把這該死的女人,又挖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為什麼一定要將這個交給小魚,是他們之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交易,還是小魚讓他找出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此刻的顧繁華,隻要一想到舒晚這名字,就覺得頭皮發麻。緊接著,另一個疑惑又跳出腦海,程泓慕不是也知道舒晚回來了嗎?難道他們程家會放任舒晚這女人?

越想越不安,顧繁華伸手捏了捏眉心,她閉著眼睛靠在按摩沙發裏,微微蜷縮。須臾,她忽然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起,順手收拾了包包,就往辦公室外走去。

她不能在做著想這些了,她得去看看,親眼去確定舒晚這女人是否真的是回來了,否則,她遲早要被心底的那份陰影與疑惑給折磨死。

推開門的刹那,助理小林,抱著文件夾正站在門口,手都抬了起來,大概是要敲門的。見顧繁華拎著包出來,她趕緊放下手,追上從身邊擦肩而過的顧繁華:“顧總……”

“有什麼事兒,回頭再說,我現在要出去!”

“可是這事兒下午就要頂下了,咱們約了對方公司下午三點,在希爾頓……”

“我十二點前就能回來,你把資料放我桌上吧!”顧大小姐踩著“蹬蹬”響的高跟鞋,踏著花紋漂亮的光潔地磚,登上電梯。轉身果斷的按下負二層的數字鍵,乘這電梯下了樓。留下一抱著厚厚一疊文件的小秘書,站在合上的電梯門前,望著那映著模糊的身影的電梯門,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顧繁華一路飆車,按著記憶中資料的地址,前往那幢寫字樓。但在半路上,她路過程愛瑜前幾天晚上提起的那家與環球新聞集團是宿敵的雜誌社,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裏頭走了出來。巧了,這前方路段堵車,顧繁華道車子剛好在這馬路邊緣停著,真好看見了羅皚皚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原本慌亂的心,不覺平靜了許多,很是爽快。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兩月前,還因為搶走了別人的男友,而很是得意的女人;半月前,借著小聰明想弄壞別人名聲,結果卻自食惡果的女人;幾天前,想用新聞傳媒的輿論力量,搞垮程愛瑜的女人——如今卻落了個名譽掃地,外加被新聞業掃地出門的報應!

哼,活該!

顧繁華不耐煩的看了眼前頭依舊擁堵的車輛,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不覺又朝那抹藍色的身影看去,不自覺的牽起了嘴角,替死黨暗暗叫爽。但這份爽快並沒持續多久——

當她看見羅皚皚被保安給幾次三番的推出大廈後,罵罵咧咧的羅皚皚似乎也無望了,落魄的抱著個箱子,蹲在路邊人行道旁的花台上,雙腿蜷縮著,將腦袋埋在了膝蓋裏,的那份可憐樣時,顧繁華這心裏頭還挺樂嗬。可等她抬眼瞧瞧前頭分毫未動的車子,再轉過臉時,就見一輛酒紅色的法拉利,從窗外的人行道上一劃而過。緊跟著,隻見一輪熟悉的高挑身影,從駕駛座上下來,直徑朝羅皚皚走去。

因為相隔不遠,顧繁華的視力又好,所以她很確定,自己看見的是——舒晚!

她穿著一件與法拉利的酒紅色極為相稱的妖冶套裝,在冶豔的陽光下,紅的紮眼。而就是這抹紅色,深深地刺痛了顧繁華腦海中緊繃的那根神經。她看著陽光照耀下,勾勒出的舒晚不通往日卻有著依稀輪廓的側臉,看著她朝羅皚皚遞去一張紙巾,看著她和羅皚皚說話,看著她伸手擁抱羅皚皚,最後看著她將羅皚皚拉上副駕駛座,再回到車裏揚長而去……

這一係列的動作,幾乎就發生在這麼短短的幾分鍾內!

而這幾分鍾,卻讓她感到異常驚恐。

驚恐的就連前頭的車開始行駛,她都沒有注意到。直到後頭的車子不耐煩的按響了喇叭,她才發動車子,隨著車流漫無目的的的前進著……

中午吃了頓飯,程愛瑜同蘇敏赫在賀師長的陪同下,體驗了一把“軍燥”。而素來潔癖的蘇敏赫,今兒倒也沒那麼多講究,隻是這眉頭不知道皺了多少次,但他還知道起碼的禮數,沒做出什麼讓賀師長想要一槍斃了他的舉動。

這讓一直提心吊膽的程愛瑜,終於放下了心,好好的吃了幾口飯。不過,鑒於景煊和蘇敏赫兩人在旁,讓她有種極為不消化的感覺,而這兩人偏偏就像是幹上了似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往她碗裏夾菜,夾得飯菜都壘成了小山,也沒放過她……這不,她一回頭,就愣了,瞧著眼前的小瓷碗,和與瓷碗兒嚴重不成比例的“小菜山”,她就覺得胃疼。

“哧”,實在沒忍住的傅軒寅笑了聲,悄聲在賀師長的耳邊說了句什麼,接著抬眼看著景煊道:“煊子,你也太熱情了點吧!平時也沒見著你對我那麼熱乎過!”

程愛瑜聽著這話,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轉眸瞪了眼景煊,微微仰著下巴,那眼神分明寫明了“你個小丫挺的,今兒要不給這小山包給姐解決嘍,姐和你拚命”。

而咱們景副師長,淡定自若的將自己的飯碗兒遞到了程愛瑜的麵前,將蘇敏赫夾給她的東西,盡數挑了出來,放在自己的碗裏。並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帶輕責的說:“你啊,什麼都改了,就挑食這樣,從小到大都沒見改過。今天先放過你,以後鐵定治你!”

一句話,秒殺全場,曖昧眼神從四麵八方投來。程愛瑜有重要被人看出兩窟窿的感覺,可偏偏這種誤會,是越解釋越誤會,所以她幹脆直接低頭,也不示威抗議了,咱趕緊的悶頭吃飯得了,這樣誰都不招惹了吧!

一頓飯,愣是被吃出了火藥和奸情的雙向氣息。

下午一點多鍾時,程愛瑜按著微微絞痛的胃,坐在寬敞的越野車後座裏,蜷縮著窩在靠近窗戶的地方,與旁邊的景煊,保持著絕對夠“遠”的距離。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蘇敏赫送她上車時的情景,那無比仇視的眼神,令程愛瑜的胃更疼了。他當時將他隨身的那杆暗藏在鋼筆帽兒裏的錄音筆,遞給了程愛瑜,悄聲祝福她,必要時就把這東西打開,以防不測。

不測……

程愛瑜拿著那支鋼筆,在手上把玩著,心道,還什麼不測啊,該不測的,她和景煊都測過不知幾回了。不過蘇敏赫應該也是出於,對她的一種照顧吧,畢竟她和齊默勳還有著一層較為鐵瓷的關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