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媳婦兒,你準備什麼時候嫁我?(2 / 3)

唐楓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戾,嘴角牽著邪笑,語氣一勾一勾地,十足的誘哄著他懷中的女人。在她忽然抬腿時,抬膝一擋,隨即抿著唇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用那邪魅而又深幽地視線,緊密地望著她。

眼神從她的麵上緩緩滑過,落到她眉間時,他微微俯身,不同於方才的狂肆,溫柔的吻就那麼輕飄飄地印在了她的眉心,壓著。停頓須臾,他有一種浸透著無奈的聲音,仿若歎息的緩聲道:“顧繁華,我們和他們賭一把吧!賭程泓慕沒有那麼殘忍,賭上我們的未來,賭上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隻有這一次,別判我死刑,也別在重複這樣的事情。下一次——我不想臉自己當父親,都要從別人嘴裏得到這個消息,我……真會瘋的!”

話音落,他的唇離開了她的眉心,但那灼熱卻猶如狂風驟雨般的襲擊向她,順延著眉梢眼角,鼻骨唇線,劃過臉頰、脖頸、肩窩、鎖骨……

怕再度失去她的唐楓,熾烈如火的蠶食著他深愛的女人,將滿腔無法言說的情感,全部加之在這狷狂的吻中,強烈而霸道的侵略城池,將她抵在玄關的櫃子上,捏緊她的下巴,將胸膛壓迫的更進,更深,令她無法呼吸,甚至無暇思考。

但有那麼一瞬,她被他濃如墨色的目光給刺到了,心中掀起一個瘋狂的念頭,想要再賭一次,哪怕還是那樣的瘋狂,也不想要輸給愛情裏的第三者。

這個第三者,不是程泓慕,不是唐楓,而是——命運。

誰是愛情裏的第三者?

程愛瑜分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但她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又或許印證了那句話——愛情中的第三者,永遠不是別人,而是命運。

那她和景煊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程愛瑜仿佛陷入了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謎團中,她顫抖著,伸手環抱著眼前的男人,尋找著助力與依靠的,柔軟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像菟絲花似的依附著他,任由他托抱著,無力的陷入他挖的陷阱中,跌入一陣迷茫。

汗水,順著額角滑落,他粗重的喘息聲,仍在耳畔回旋著,比大提琴的獨奏,更有韻味,魔魅的點燃了她全身每處的肌膚,灼的火熱。

纏綿的吻,時不時的劃過她敏感的耳垂,舌尖就那麼劃入了她的耳中。低啞魅惑的聲音,帶著一股霸道的張力,卻又魅惑十足的誘引著她:“你敢不敢承認,你喜歡這樣——”

“嗯……”尚存一絲理智的程愛瑜的反應,還是那麼的細膩敏感,即便在這種時候,也隻是一怔,就從他的肩窩抬頭,用壓抑著情潮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不要……現在不要……和我說——不要和我說這些……”

她怕,做出更混亂的決定。

陷入溫柔的景煊,寵溺的吻著她終於抬起的臉,大掌禁錮著她的後腦勺,逼著她抬起頭,深深地穩住她妖豔的唇。在夜色中,他的舌尖糾纏著她的,在甜蜜的唇齒間,盡情起舞。而他也在那一瞬,嚐到了她眼淚的苦澀。

她——在哭?

吻住她顫抖的眼簾,景煊輕輕地按下了她的頭,命令道:“抱緊我!”

此刻的程愛瑜,最是聽話,乖覺的抱著他,任由他的席卷她的領地。

她皺緊了眉頭,在無法隱忍的瞬間,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似乎在宣泄著她實在無法憋住的隱忍。卻又時不時地,發出貓兒般誘人的低鳴,嗚嗚咽咽的,但足夠讓景煊感到滿足。

靜謐的樹林中,一片漆黑。

風雨欲來的風,悶熱不已。

而在樹林深處的角落中,那修長瑩白的腿,正夾在男人結實的腰間,在夜色的襯托下,更顯妖冶迷人。

風聲呼嘯,樹葉瘋舞,暗色中的妖冶也在微微搖擺,泛著玉色的光潔,誘人心魂,勾起內心深處最深最沉卻又最膨脹的。海藻般的長發,散亂著,隨著搖晃的動作,搖曳著,似乎絲絲縷縷都撩撥在男人的心口。

而最為動人的,該是那張精致幼嫩的臉龐,此刻正深埋在男人的肩窩上,即便看不清神色,卻也能夠聯想得到,陣陣燥熱的春潮暈染的粉嫩的臉龐……

夏天是個很奇特的季節,上一刻還風平浪靜,此刻卻也暴雨傾盆。

當程愛瑜頂著景煊的襯衫,站在樓道裏時,已是一個鍾頭之後的事兒了。

此刻她手軟腳軟,卻還堅持的挺直了背脊,站在樓道裏,整理著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腦海中,卻還被樹林中的激情引導著,無法平複那難以言喻的心情。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不去想他方才狷狂而又深情的眼神,不去回憶那戰栗的快意,不去想他留在她耳邊的強硬的言語——“程愛瑜,做我女朋友,把將來交給我……你不虧的!”

虧……

想到這個字,程愛瑜就臉紅。

因為再他倆開戰前,她曾玩笑著說:你也不怕腎虧!

結果,她這一句玩笑話,成了燃盡的末端的那節導火索,令他一觸即發。

他就用這種方法向她證明了,腎虧的那個不是他,而是——她。

“小心點!”

正胡思亂想的程愛瑜,腳下一空,踩錯了階梯,猛地一下子,就往後仰去。而這時,走在她前麵的景煊,忽然回頭,在她尖叫出聲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倏然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箍住她到現在還酸軟的腰肢,低聲責怪:“死強,我要扶著你,你非要自己走,看吧,差點摔著!”

“你——放開我!”滑到嘴邊的謝謝,頓時收住,變成了低啞的嗬斥。

心中不滿自己怎麼又一次被這男人誘惑了的程愛瑜,緊握著拳頭,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裏罵著自己。同時抵觸著他的觸碰。似乎他就是那個電源,隻要她的手輕輕地搭上去,就會有一陣陣的酥麻,穿過心扉,讓她無法抵擋他帶來的這種誘惑。

難道真是小時候的那顆蛇果造成的?

天啊,這又不是希臘神話!

又想起了那首歌的旋律,程愛瑜的腦海中,就立刻浮現出那晚,他們在廚房時的種種。她清楚的記得,景煊說的每一字每一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中那份求捆著的渴望。

隻要她稍微鬆懈,那份近乎瘋狂的渴望,就會衝出牢籠,後果……

她不知道放開自己,會有什麼後果,但她曾經後悔過,所以這次——

“我不會放開你,從今往後,我都不會放開你!”

腦海中的聲音,一次課鏗鏘有力的聲音,再度層疊。

程愛瑜轉眸看著景煊,滾燙的臉頰並沒有因為剛才沾濕的雨水,冷卻分毫,似乎身體裏中的每一股血液,都在不停地沸騰著。

她張口,想要回去,但這時樓梯口的那扇門卻開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隨之傳來:“煊子,你這是去請人呢,還是去抬菩薩啊!這都一個鍾頭了猜過來,你可真夠行的!”

這聲音對程愛瑜來說極為陌生,但她卻因為這些年鍛煉出的習慣,對與重要的人的聲音,她會在第一次聽到時,就記住。之後在聽到,也能敏銳的察覺出他是誰,並報出他的名字。

而這人不是別個,正是第九師的副師長,景煊的戰友傅軒寅。

重新整理了下情緒,程愛瑜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微微揚起了嘴角,朝他頷首。

逆著光立著的傅軒寅,看著樓下這對,總覺得這氣氛有點僵,不覺繼續調侃,拿景煊開涮:“得得得,知道你小別勝新婚,你就別瞪我了。快帶弟妹進來吧,你嫂子剛才還說呢,這飯都做好了,一向很會掐飯點兒的煊子怎麼今兒遲了?”

一聲弟妹,程愛瑜嘴角的笑微微一僵,很快又抬了起來。

而這時,景煊笑道:“魚兒這工作沒個整點兒的,這一回來就跟她上司彙報工作去了。”

說著,景煊就攬著程愛瑜的要,上了樓梯,進門。

他倒是落落大方,但程愛瑜卻有些擔心,自己剛才和景煊的那番激情,是否會留下些不該有的痕跡,讓別人給看了出來。想著,她不落痕跡的又壓了下身上的短裙。

景煊似乎明白她的心情,微微挑眉瞧著她,朝她遞了個放心的眼神,隨即和他介紹道:“來,媳婦兒,先認識下。這油嘴滑舌的小白臉,你見過了,我就不說了,那邊那位,是咱嫂子!”

“去你的媳婦兒,你在胡扯我真拔你舌頭!”押回心中所有不能在此刻表露的情緒,程愛瑜瞪了眼景煊,轉身看向笑意盈盈的傅軒寅夫婦,溫和一笑,大方得體的向兩人問好,並與傅軒寅的夫人,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知道她叫杜佳,就叫她一聲“佳姐”。

杜佳眉開眼笑的站在丈夫身側,拉著程愛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餓了吧,走,我帶你先去擦擦這身上的雨水,咱們就開飯。”

說著,她朝丈夫遞了個眼色,就拉著程愛瑜往洗手間的方向去。見她們進門,傅軒寅伸手捶了兄弟一拳,淡淡開口,讓他先坐著,轉身回屋給他拿了條毛巾過來:“擦擦吧,一身是水,別回頭病了,你那堆工作可就得我來幹了!”

景煊朝他點了點頭,脫了上半身的緊身背心,低頭擦拭著身上的水跡。還沒擦幹,傅軒寅就又扔了件便服衣服給他:“可能有點不合適,你先湊合著穿吧!”

“謝了,兄弟。”

“哼,”見他套上衣服,傅軒寅不以為意的哼了聲道:“你小子,老實坦白,是不是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