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突然很想辦場婚禮(1 / 3)

有人說過,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過失,承擔比過失更加嚴重的後果。

如果這條理論是真的,那麼顧繁華想,她已經嚐到了那份苦澀。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欺騙對她最為真誠的朋友,就像當年,她壓根沒想道,自己一時腦熱的做法,三兩句話的事兒,會鬧得廖城丟了性命,小魚……小魚的代價應該比死更痛苦。

而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騙了廖城,騙了景煊,還騙了她這輩子都不想騙的死黨。一句簡單的年少輕狂,足夠解釋她當初的行徑,隻是,這行徑的代價,令她著實痛苦直徑。

每每想起,就是錐心刺骨的痛,每每聽聞,就會立即提起警備。

她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生怕有一天,這些事情讓程愛瑜知道了,那他們的友情,應該也就到了盡頭吧……

無力的垂下手,顧繁華望著頂上的水晶燈,剔透的水晶,折射著窗外夕陽淡淡的光芒,又反射會床頭的地麵上。她轉臉,想要看一看,這折射的陽光灑落地麵,是怎樣的美景。但當她的視線掃過時,卻發現門開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做惡夢了!繁華寶寶乖,別哭別哭,有什麼事兒跟alva說,alva給你出氣!”說著,alva就掐著蓮花指,撩開袖子,露出他那塊幾乎看不見的“肱二頭肌”。

顧繁華一句收回了心思,伸手摸了摸臉頰,朝alva遞去一記白眼:“就你那三塊老鼠肉?得了吧,和貓打架,你都跟耗子似的到處亂竄,更別提和周公打了。”隨意的抹掉眼淚,顧繁華嘟噥著,說是孕婦情感豐富,不知不覺的就他媽迎風落淚的,並聲明,空調風也是能落淚的。反正顧大小姐的理論是一套套的,說的alva就差沒給她寫個服字了。

而兩人這麼一輪了好半天,顧繁華這才問道:“你進來幹嗎,改口味喜歡女人了?”

回神的alva瞪了眼顧繁華,“嘁”了聲,隨後手一伸,將手機遞給了她,上頭還顯示著通話中:“我就算是那天改口味,喜歡上女人了,也有兩類不要,一種叫顧繁華式,一種叫程愛瑜式。前者會把人給折磨瘋,後者根本心不在你這兒,前後兩個都要整天擔心著他們會不會爬牆,誒——”哀歎了一聲,他見顧繁華的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手機上,他這才開口,“那,你家男人找你,我進來就像看你是不是睡了。既然沒睡,起來聽吧!”

“謝啦,好姐妹!”顧繁華笑眯眯的接過手機,朝alva眨了眨眼睛。

alva聳聳肩,哼了聲,“是啊,好姐妹——有了男人,就忘姐,沒良心,沒義氣——”

“還沒空。”顧繁華幫他接了句,然後就以肚子餓了為名,讓三好gay蜜給他弄吃的去了。她則在alva離開後,接聽了電話:“阿楓……都忙完了嗎?”

唐楓應聲,然後開始和顧繁華侃大山。兩人蜜裏調油,侃天倫地,從她好不好,寶寶好不好,一直聊到宇宙好不好,問候到宙斯好不好。就差沒把上帝也慰問了,但總而言之不提程愛瑜。

不知不覺,兩人說了又將近半個鍾頭,唐楓在顧繁華的笑聲中,倏然偏移話題,沉聲問道:“繁華,你告訴我,我想聽實話。你為什麼要隱瞞舒晚的事情!我給你的那份文件,是我答應了程愛瑜要給她的,你為什麼要扣下來,你和我說實話,我們是男女朋友,將來是要結婚的——隻有信任,才能讓我們繼續走下去。但繁華,你這樣,讓我怎麼信任你……”

顧繁華的聲音,壓在了喉管裏。

她顫抖著,不隻是嘴唇,就連握著手機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顫動著。

剛剛還在雲端上飄乎乎的心,猶如在這一瞬間嗎,墮入地獄。

血,仿佛在這一刻從胸中湧上,凝結心口,將她凍結。

她哽咽著,呼吸困難。

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平靜了心緒,在這平息情緒的時間裏,她猶豫過,掙紮過,但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她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唐楓和程愛瑜,是她唯獨想要抓住的。即便,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她也認了。

“阿楓,你想知道嗎?那我,全都告訴你……”

陽光彌漫的午後。

與b市很跨了七個時區,同一時間,身處在東一區的程愛瑜,正沐浴著陽光,走在羅馬市內,時不時的停下,指著一些景觀,對喬疏狂解說著。

“看來,你很了解這裏。”喬狐狸勾著嘴角,看著身邊笑容中多了一絲釋然的女子。忽然發現,似乎自打剛才那通電話結束後,這女人的眸子裏,就多了份鮮活的魅力。

那種靈動,美的令人窒息,任誰都想要用夠。

這裏是我哥的老窩!

程愛瑜當然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去,而是很哥們的拍了拍喬疏狂的後背,漫步在街道上,聲音清越的開口:“小時候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爺爺總喜歡帶著我,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他告訴我的,這裏的每一處景色都挨的很近,最方便的不是坐纜車觀光,而是靠兩條腿,一邊走,一邊用心去感受每一處的曼妙。其實,來這個城市旅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因為在旅途中,總會遇見一些驚喜。比如——你看那兒!”

程愛瑜伸手指向他們即將抵達的威尼斯廣場,走近,他們看見了幾對新人,正在台階上走來走去。

“今兒應該是個好日子,他們是來拍婚紗照的。”程愛瑜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卻抓了個空,這才恍然間想起,自己沒帶相機出來,著實可惜。

“你也想拍兩張?”抄著口袋,喬疏狂還是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襯衫領子不知何時也打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那光滑誘人的胸肌,性感的猶如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不可言傳他此刻的神韻。

“你不覺得看見這樣的新人,試衣間很幸福的事兒嗎?”程愛瑜反問,朝他揚起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