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兩道線,真中獎了!(2 / 3)

“嗯,我會的。”

送走了莊晴天,景煊折返回客房臥室,叩響了洗手間的門。“魚兒,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洗手間裏,程愛瑜握著電話,在盥洗台前來回走動,用不會被門外人聽見的聲音,盡量壓低音調的講著電話。

“看,我說的吧,小心中獎!這不,應驗了吧!”電話那頭傳來清越的女聲,夾著點兒倦意,不是別人,真是同為孕婦,且是不小心成了孕婦的顧繁華同誌。

“對,你行,我看你去陶然亭擺桌子給人算卦得了,一說一個準!你要是個送子觀音,就這準確率,我敢和你保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會去找你,生意興隆!”翻了個白眼,程愛瑜氣呼呼的吐槽著死黨,心裏直呼——損友。

“哧……那敢情好,我可就賺死了。哪天我要是真開張了,第一給找你這活招牌給我打廣告,嘿,日後我還給你服務折扣,死黨價,五折!”顧繁華打了個哈欠,和她繼續玩笑著。

但程姑娘此刻可沒有這心思和顧繁華侃大山,她這心裏頭正煩著呢!

“你就缺德吧!我這都快急死了,你倒是給我說說啊,你這當孕婦的過來人,初期症狀是什麼啊!”因為莊晴天忒損的,給她送了一堆過期的不知道從哪兒搜羅來的無效驗孕棒,以至於她現在無法確認,心裏頭那叫一個七上八下。而聽著外頭傳來的敲門聲,和景煊低沉嚴肅卻浸透著淡淡溫柔的聲音,她就更著急了。

大概,是怕他有了希望,然後在突然失望吧!

“初期症狀?唔……你不都見過了麼,就是一向準時駕臨的大姨媽突然不來串門了,以前喜歡的吃的突然間都不愛了,反倒是那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要往嘴裏塞!哦,對了,我一肉食動物,最近特愛吃菜葉子,你說我好端端的好不容易爬到生物鏈頂端了,就被這小兔崽子給攪和的,聞到肉味兒都想吐。你說,我兒子不會是和尚轉世吧!”

“兔子。”

“啥?”顧繁華沒聽清楚程愛瑜說了什麼,又問了邊。

“兔子是吃素的。你剛才不是說,你肚子裏的是小兔崽子嗎!”程愛瑜重複一遍,附贈解釋。

顧繁華又是一愣,轉即輕哼:“我說程大小姐,你就那麼損你幹兒子啊!”

又胡侃了幾句,兩人這才回歸正題。

顧繁華問她:“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是不是都中了!”

程愛瑜蔫了,幹脆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垂頭喪氣的哼了聲道:“恭喜我吧,全中了……”

聽著程愛瑜的回答,電話那頭,顧繁華接過唐楓遞來的牛奶杯,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小魚,這可不像你了。你還記得吧,我上次和你說,我中獎了的時候,就問過你,如果你懷了景煊的孩子,你會告訴他嗎!那時候,你們還有誤會,你都隻是和我說,你會離開他而已。如今你們倆有證在手,具有法律效應,而且還是軍婚!你倆又都有這個能力,要真有了,就生下來唄!哎——要不要咱倆也給孩子訂個娃娃親唄,像你和景煊那樣,如何?”

程愛瑜挑眉,頹然的垂下頭,沒有拿手機的手五指張開,指尖緊貼著頭皮劃入發間,悶悶的說:“我這不是不確定嗎!啊啊啊,煩死了——我怕……”

哐當——

洗手間的大門被撞開了。

程愛瑜的聲音忽然啞住,抓著手機抬頭看著目光深邃的仿佛暗無天日般漆黑的景煊,指尖一顫,手機摔落在地上。

景煊迎麵走來。

腳步沉穩,神色威嚴。

程愛瑜下意識的朝後縮,而這時,景煊的手已經握在了她的肩頭。接著,他那總是能亂了她心弦的聲音,劃過耳際:“程愛瑜,你鬧夠了嗎!”

同一時間,電話裏傳來顧繁華的聲音:“你怕什麼,你連景煊都敢嫁了,我不信你還怕生孩子!我看你是獨身享樂主義的劣根性作祟,欠教訓——”

繁華的話還沒說完,就在景煊利索的拿起手機,掐斷電話時戛然而止。

電話那頭,顧繁華聽著電話中傳來的一陣盲音,驚詫的將手機移到眼前瞧了眼,微微揚聲,調轉視線看向在旁邊偷聽聽得正高興的唐楓,挑眉道:“她居然掛我電話?!”

“我猜是景煊掛的。”唐楓邪笑著聳了聳肩,就在顧繁華身邊坐下,伸手攔住她,用略顯歎惋的口吻道:“真可惜,我還打算給他傳授點兒準爸爸的經驗呢!”

“哧,有什麼好可惜的,我看小魚也不用驗了,十有是中獎了。你想啊,咱家程愛瑜身體健康的穿著高跟鞋爬泰山跟采訪,這一個來回都臉不紅氣不喘的,景哥也正值壯年。這倆又沒隱疾,的燒了那麼多回合,我就不信他沒留下點兒什麼來!”替死黨高興的顧繁華,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漾著滿足的喜悅,迫不及待的和寶寶分享道:“baby,你小魚姨媽很快就有小小魚了哦!高興吧……”

瞧著愛人滿眼歡喜的模樣,同樣也為終於修成正果的景煊高興的唐楓,伸手撫上顧繁華的小腹,低頭,耳朵隔著衣服貼著她的腹部,放柔了聲音的和孩子交流:“小寶寶,和爸爸說,你想要個老婆,還是想要個老公?咱回頭和你魚兒姨媽商量商量……”

這邊溫馨美好,那頭卻是愁雲蓋頂。

抓著她的景煊,沒有再給她逃跑的機會,居然橫臂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或許是因為那一瞬觸及的目光,程愛瑜有種無法掌控的不安感,下意識的叫了出來。而左手在這時出乎意料的,又好似本能反應的輕輕地搭在了小腹上,好似一個母親在保護著自己的孩子。

“你心虛啊!做錯了事兒,知道怕了?”景煊將這一切瞧在嚴重,抱著她朝房中走去,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裏麵,我能不著急嗎?乖乖坐著,想吃什麼,我幫你叫餐!”

程愛瑜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眯著眼睛打量著景煊上一刻還好似夾雜著怒意的深邃的眸,使勁眨了眨眼睛。這一刻,她似乎在他的眼中找不到了剛才的那種怒色,還是依舊深邃,但他的眼神似乎已經恢複如常,很平靜,但這種平靜不是無波無瀾,反倒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柔。

他想幹嘛?

這腹黑的家夥,明明什麼都知道,還給她裝傻充愣。現在又整的這麼溫柔寵溺,鐵定是陷阱,不能跳,堅決不能!